方槿鲤看了刘芃芃许久,憋出了一句话来:“你瞧着我是不是有点眼熟?”
刘芃芃闻言一惊,下意识地要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但目光在快接触到对方的脸时,被她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差点忘记看到少年脸就要拉肚子的怪病了!
刘芃芃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想到了墨胤容先前对她说的一些话,不由得有些纳闷。
墨胤容根本就没有跟方槿鲤说自己的身份?
这对刘芃芃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不被方槿鲤认出来,这就意味着没必要算以往的旧账,黑历史也不用再拿出来做笑料。
刘芃芃松了一口气,再次对上方槿鲤审视的目光时,脸上堆满了笑意:“呵呵……姑娘你说笑了,我打小就在这寨子里长大,连山都没下过几次,更别提见过姑娘人了。要是真见过的话,也绝对是过目不忘!”
方槿鲤脸上的胎记,简直是看一眼都忘不掉,绝对是最明显的个人标志了。
不然刘芃芃也不会记了这么多年,这会儿还能一下子认出方槿鲤的身份。
把两人当成煞星,唯恐避之不及。
方槿鲤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这个叫刘芃芃的有点古怪。
不过这个时候,她更想从刘芃芃这知道,那个叫阿水的来历。
只是当方槿鲤把话问出口的时候,刘芃芃看着她的目光好像更奇怪了。
能不奇怪吗?
刘芃芃压根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
该说的她全都跟墨胤容说过了。
为什么方槿鲤又要来问她一遍?
还有坐在那里的墨胤容……
因为看不到他的脸,她压根就没办法和墨胤容有什么沟通。
最后急中生智地选择了老实回答,把回答给墨胤容的话,又对方槿鲤说了一遍。
“果然是他!”
方槿鲤一拍爪子,心中越发笃定了墨胤容出事这件事情。
否则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墨一怎么会沦落到给别人当保镖的地步呢?
方槿鲤愁得不行,咬了咬手指甲,问刘芃芃:“所以,你爹当是就救回来一个阿水,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刘芃芃摇了摇头:“没有。听姑娘这个意思,你还认识阿水?”
“认识!”
方槿鲤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朝刘芃芃走过去。
刘芃芃怕自己又拉肚子,连忙喝道:“姑娘你就站那里别动,别过来!”
墨胤容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穿帮,所以连忙起身拉住了方槿鲤,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个刘芃芃也有些奇怪,万一这一切是她和自己的手下做的局呢?阿鲤,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局?
什么局?
方槿鲤平日的脑子全用在怎么多赚点银子上面去了,这会儿忽然要动脑想些阴谋诡计,就有种濒临死机的风险。
墨胤容轻拍着她的后背,压低了声线,语气温柔,循循善诱道:“先前阿鲤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墨家的事情吗?我未来得及同你多说就被带走了。如今便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不过阿鲤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说!”
方槿鲤眸子一亮,抓着他的胳膊追问。
连坐一旁的刘芃芃也懒得搭理了,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元宝少年。
少年故作沉思片刻,拧了拧眉,低语道:“半个月前我从太溪临泉城逃出,路过时听人言,墨家这几个月似乎都不太太平,一个月前,墨家又起了一把火,把整个墨府给烧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