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疑惑吗?也没有怀疑过她吗?
“为什么要帮我啊?”
方槿鲤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问道,一双眸子就这么亮晶晶地看着方骅。
方骅笑道:“因为我是你爹爹,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的。”
哦……
爹爹吗?
方槿鲤抿了抿唇,感觉鼻子有点酸涩,心里默默地想,其实渣爹还是挺好的。
有点像槿汜。
槿汜也这么。
虽然总是嫌弃她笨手笨脚的,教了医术,医书看不懂,学不会。教她符篆也总是画不好,但依旧耐着性子教她其他的东西,只是因为她是把她从山里头拎出来的师傅。
不管是娘亲、爹爹还是师傅,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履行着拥有这个身份之后的责任。
“那我再好好想一想。”
方槿鲤知道方骅的话也是承诺,她自然也不能是因为一时兴起,才去做这个掌柜。
“嗯,你好好想一想,爹爹在这里等你答复。”
方骅很是包容地看着闺女,后者有些别扭地撇开了脸,就跑出去了。
乔菀见闺女跑开了,才忙拉着方骅的手,责怪地道:“你这还真的答应了?”
方骅道:“不然呢?没看到阿鲤刚听见我答应时看我的眼神吗?我总觉得她很快就要乖乖地开口喊我一声爹爹了。”
乔菀瞪了他一眼,“我原想着让你故意答应,然后磋磨她一下,让她知道开酒楼食肆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你都当了真。”
“莞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成亲那么多年,你何时听我同你过大话?更何况是给闺女的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要真想开,我二话不,要银子还是其他,都给她找来!”
乔菀无奈:“她才多大!你就这么惯着她,出去外头打听一下,有哪家酒楼掌柜的是个丫头的?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她性子跳脱,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本来就该多拘着一些,你这样纵容,往后她就更无法无了。”
方骅摇了摇头,:“莞儿,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乔菀看他,等着接下去的话。
“原先你也同我过,阿鲤不爱读书和女红,又爱闹,还有点财迷。跟她文静的大姐姐、三姐姐都不一样。琼儿不爱女红,尚且还喜欢习武,但阿鲤却好像没这个兴趣。所以我就想,如果她的想法坚定一些,确定要开这个酒楼,我就帮她挣这个钱,往后指不定还能靠这个多几分嫁妆底气。”
老父亲想的总是比较深远。
方骅觉得闺女和几个大闺女不大一样,脸上又有着胎记,不乐意读书和女红,做不了贤妻良母,总能做个腰缠万贯的女掌柜吧?
乔菀细想了他的话,还觉得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忧道:“可阿鲤身份特殊,先前我也同你过那芥子空间和特殊种子的事情,开酒楼怕是太引人注目了。”
方骅搂着妻子自信一笑,“莫慌,这个为夫自有法子帮她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