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糟心的闺女,她不想要了!
“闭嘴!”
乔菀扶着额头,忍无可忍地呵斥了一声,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捏着闺女的耳朵:“再顽皮真不要你了!把你丢在这驿站,我带着你姐姐们和姥姥去临胤城!”
方槿鲤:“……”
干嚎演戏归干嚎演戏,真的惹她娘生气,她还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虽然很不爽,但撇了撇嘴后,也没再什么胡话了。
次日,重新上路。
随车的是哥哥丁目,弟弟丁林早在埋了方骅那晚上,就驾马车送魏大夫走了。
丁目不得不停留在驿站是因为马儿拉稀,他要去找另外一匹马来替代,所以都没待在驿站,只让乔菀母女自己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
至于那匹拉肚子的马,就是方骅为了引开他而动的手脚。
一家子的马车开始走了之后。
方骅自己也找了一匹马,瞧瞧地跟在身后。
到底是一人骑马,外面又寒地冻的,所以乔菀是担心不已。
抱着闺女的时候都一直在碎碎念,你爹爹骑马,穿的衣服不知道够不够,这雪也下起来了,我们马车都那么难走,你爹爹的马儿真的没问题吗?
方槿鲤:“……”
听多了不仅耳朵会起茧子,还会不耐烦。
所以停车歇息的时候,方槿鲤就偷偷跑去找方骅了。
因为跟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所以乔菀也放心她往外走。
看到闺女跟个圆滚滚的球儿似的在雪地里屁颠屁颠朝自己走来的样子,方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跟着雪被着太阳一点点融化掉了。
怕她摔倒,还轻轻地了一句:“走慢点,都是雪,不好走。”
自然,正在和脚下积雪奋战的方槿鲤是听不到的。
她这会儿还有气呢,把一套从空间里摸出来的厚实加绒男款打底衣扔到被凌冽寒风冻得脸颊发红的方骅怀里后,奶凶奶凶地了一句:“阿娘怕你冻死,让我给你带过来的,你穿上!”
“这个……”
方骅看着眼前这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好像被包裹在一重透明的纸模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它,又怕破坏外面那一层东西,让闺女生气,所以拿到衣服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闺女。
方槿鲤被渣爹那啥都不懂的土包子表情给取悦了,抬了抬下巴,勉为其难地上前告诉他:“撕开,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是跟里衣一样,要穿在最里面的。往头上、脚上套就好了。”
她教得很认真,还把黑色打底衣拆开来,上衣的手臂和头从哪里穿进去都耐心地了一遍,往自己身上套了一次,后才脱下来,扔到方骅的怀里去。
方骅被自己闺女这幼稚又可爱的举动给逗笑了。
方槿鲤见他莫名其妙笑起来,也很费解,“笑什么?难道我都教你了,你还不知道怎么穿?不知道怎么穿就算了,冻死我也不管了,哼,笨蛋!”
骂完人后,丫头又圆滚滚地走开了。
方骅摸着手里这材料特殊又暖和的衣服,想到闺女那别扭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起来格外地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