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时常拌嘴，有了生活最真实的情绪，让她觉得，她真切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她想和江思衍拌嘴一辈子……
现在，还剩最后一件事。
她从房间里出来，阳光灿漫地洒进屋子里。
她眯了眯眼睛。
昨晚模模糊糊间，某人奋力战斗的时候……
她收到了何子滔的电话，但是手机被撞到磷下头，疼痛让她失去了注意力。
她把电话回拨过去，何子滔愤怒的声音传来，“时柠！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柠被吼得愣了下，不甘示弱地也回了一句，“怎么。凌晨电话我要及时接吗。”
何子滔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他沉下声音，一字一顿道，“蒋延越自杀了。”
时柠手里头的面包，啪地掉在了桌面上。
她一下子发不出声音来。
何子滔又出声，声音听起来颓废沙哑，似乎是察觉到之前的语气太差，他声音颤抖地问，“你能来看他吗？”
时柠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捂住了自己的声音，眼眶红通通地。
何子滔以为她不答应，开口道，“时柠，你不要太没有良心了。你不过就是有个对象而已，怎么连认识十几年的朋友，都不要了吗？你想想从以前到现在，每次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哪次不是蒋延越保护你的，他每次就算被打，也一定会挡在你跟前，你之前不是会一辈子把他当做哥哥对待的吗？你他妈这就是对哥哥的态度吗？”
因为蒋延越的事情，时柠也没有去计较何子滔语气中的嘲讽了。
她开口，手颤抖着，“他……还好吗？”
何子滔沉下声音，“还没死。但快了！”
又怒又冲的声音。
时柠开口，嗓音低沉，“地址。”
何子滔这才平复了心情，“把航班发给我，我去接你。”
时柠好，然后挂羚话，她起身，走了两步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