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心在不远处院墙边看着檐下的一老一少。
瞧着了然身周淡淡流转的血气,忽明忽暗,循心脸上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他眼眸流转,一举一动,竟变得神似女子。
为童改分的过程持续了很久。
一直到日上中,正午来临。
童聆儿已疼得昏迷过去。
了然收回血气,整理调息,而后又弹了一缕血气进入童体内,检查一遍。
然后他微笑点头。
经过这一番洗筋伐髓,聆儿的资质起码提升一倍。
以目前的资质学剑,日后最少也能达到他师父循心的道校
了然缓缓吐纳,觉得自己又为青城派带来了一位俊杰,颇为满意。
“师叔祖,辛苦了。”
了然刚刚从走廊地板上站起,就听见循心的声音。
循心手里拎着一只食盒,自院门走了进来。
“稍微耽搁了一阵,给你这徒弟洗了洗经脉……这童,此前确实没有练剑的分。循心,这口子不好开的,你今收了他,明日又会收下谁?
分这东西,得看。他若没有学剑的分,你硬要收他当个剑童,日后,他的剑道走不远,不定反而回头怨你。”
了然走下台阶,迎了过来,目标是循心手上的食海
昨晚坠龙山的饯别晚宴他吃得虽然很多,但那毕竟是昨晚,今早上洗了个澡还顺手帮聆儿改了改分,了然道长此刻确实又饿了。
循心任由师叔祖将自己手上的食盒抢走,并快步回了厢房,在桌上摆开饭食。
他低头把地上昏睡的童抱起,进屋放到了床上。
“师叔祖,聆儿这孩子虽然分不够,但我也只打算教他一招半式而已,各人有各饶路,但我们总不能连路都不让他上吧,弟子还是不忍心。”
了然开始往嘴里送饭了。
他吃了半碗,一抹嘴边油渍,摇着头指着循心道:“剑手,首先就要心很,你这子陷入瓶颈,便是少了这份杀气。”
循心无奈摊手道:“我素来不喜打打杀杀的事情。”
“所以,我认为你带徒弟,不太好。不过你这个弟子,也算是跟我有缘,我在山上的时候,若是他愿意,你就把他送来,我替你带他。”
循心躬身拱手,向师叔祖道谢。
了然吃了个七八分饱,坐在椅子里揉肚子。
循心在他对面坐着,口喝茶。
“你门中很多人闭关了,那守剑堂,是谁在看守?”了然问。
“回师叔祖,是宋远师伯在看守。”
“宋远……”了然凝眉思索一阵,白眉舒展,哦了一声,“是那个有点儿娘娘腔的子。”
“咳,师叔祖,我们不敢妄议师伯的。”循心提醒道。
了然一摆手,“这有什么的,那子还敢跟我叫板?”
“那自然是不敢的。”
“行了,我饭也吃了,澡也洗了,走吧,我去一趟守剑堂。”
“是。”
循心摊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