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墨衣少年面色不佳，季苏阳抬起手蹭了蹭鼻尖，道：“不过还好你福大命大，刚好撞到姜太医，要不然我们怕是做不成兄弟了。”
沈穆言垂眸，眼底闪过几分悲色，“但他第二不也跟着端嫔一起被处死了吗？”
“哎，皇后也太心狠手辣了，竟然陷害姜太医，多好的一个人啊，哎！”
“所以，宫里一个人都信不得。”
季苏阳单手撑颐，把玩着石桌上的茶盏。
半晌，才听见他意味不明地开口：“我前几听，我母亲成东离国的皇后了。”
“想了想，这十几年我都没没有见过她，她怕是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吧”
沈穆言屈指敲了下他低垂的脑袋，厉声：“有点出息。”
季苏阳捂着脑袋怨怨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人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你母妃倒是有点手段，不好对付。”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就连眼底都跟着闪过一抹冷光。
对此，季苏阳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话。
气氛莫名有些伤福
似是为了打破这伤感的气氛，季苏阳笑着开口：“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我母亲她可是东离国皇后，谁还敢动我啊？估计我才刚回到东离，就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美满生活。”
“你太真了。”沈穆言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了一口，继而将茶盏放到茶盏上，继续道：“别把谁都想得那么好，有可能他们才是伤你最深的人。”
闻言，季苏阳撇了撇嘴，眼底涌上几分悲伤。
他又何尝不知道？
他也只能这样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