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问了一下姓名,籍贯,所犯何事,又仔细核对了一番相貌特征,自始自终也没人与丁昊寒暄。
直到出了崇安府地界,下马休息之时,这几名官员才命丁昊换下了囚服,并道出了实情。
原来,这几年北宋与辽国军事形势紧张,北部边境一直摩擦不断。且还是辽强宋弱的局面。
自从咸平二年公元999年,辽军大败宋军于高阳关,并俘虏宋并代都部署康保裔,大掠而还之后,辽国对北宋仅存的最后一丝敬畏之心便彻底没有了。
及至不久前,辽军再侵高阳关,宋军副都部署王继忠又被俘降辽。
自此,辽国边军的胆子更大了,屡屡犯边,边境告急文书频传,总是说辽军又要大规模入侵了。
今年六月,参知政事毕士安向宋真宗推荐寇凖为相。
毕士安说:“寇准天资聪颖,能断大事,志身殉国,秉道嫉邪。眼下北强入侵,只有寇凖可以御敌保国。”
于是,寇凖以参知政事,枢密副使,领兵部尚书衔的身份同平章事。
七月,辽圣宗耶律隆绪和他的母亲萧太后,率二十万大军,从幽州出发,浩浩荡荡,向南推进。
由威虏军攻定州,被宋兵阻击,便把兵锋转向东南。
辽军南下,大宋边军向朝中告急的文书:“急书一夕五至”。
朝堂之上的大佬们大多惊惶恐惧。
参知政事王钦若是江南人,主张迁都金陵。
枢密使陈尧叟是四川人,提议迁都成都。
虽然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是他们同样主张用躲避辽国的办法,来应付辽国的入侵。
宋真宗本来就无心抗敌,这样一来,更表现得惶恐不安了。
只有寇凖与毕士安坚决主张抵抗。
当宋真宗问他们的意见时,王钦若、陈尧叟二人正好也在场。
寇凖心里明白,迁都之议就是王钦若、陈尧叟二人提出的,便假装不知,寇准对宋真宗说:“到底是谁替陛下筹划的这个迁都以躲避辽人之计策?
实在是误己误国!此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王钦若、陈尧叟二人吓得噤若寒蝉。
寇准趁热打铁,用心良苦的循循善诱。
“陛下!您乃是英明神武的皇帝!怎可做那偏安一隅,有可能会留下千古骂名之事呢?
现如今我大宋,国力雄厚,武将和文臣也都很团结,若是您能亲自领兵出征,不就是二十万辽军吗?实在不足为惧呀!
再说了,辽人一向阴险狡诈,号称二十万也不一定有二十万!
咱们还有坚城可守,实在没必要不战而退!”
宋真宗被寇准说的有些意动。
江山社稷是他的,他当然也不想丢城失地。
心中大定,便开始问计于寇准。
寇准说,想要退辽兵,一来,可以审时度势出奇兵打乱辽人的计划。
二来,坚守阵地消磨敌人的士气,使敌人困乏疲惫。
即便是退一万步,做最坏的打算,那也可以死守坚城。
辽军远道而来,战线拉的比宋军长,只要久守,他们必不能久战。
陛下你看,我大宋既然有必胜的把握,又为什么要抛弃太庙社稷,到楚、蜀这样远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