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走后,包间里便只有厉浮生一人。
他重新拿了酒杯,倒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恍惚中,他的眼前出现一饶面孔,巧笑倩兮,那么清楚,勾起他心底无尽的伤痛。
六年了,这些伤痛,从未淡去。
每当夜深人静时,它便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剖开来,一遍一遍,撕扯着他的心脏。
过往的画面,一帧帧,一幅幅都变成了利刃,剜心,却也是他最后的温柔和光明了。
那个人离开京都市,他可以等,一年,十年,都可以,可那个人是永久地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他不需要光明了。
别的女人么?
厉浮生嗤笑,前几年,还好,他们都不管他。
这两年,墨白,慕北宸,唐御霖,不管用什么手段,总是爱送一些女人给他,有的艳丽无双,有的温柔可人,各色各样都有,当然,还有长得像那个饶。
他们想用这些女人来分散自己的内心,他们捕捉到自己内心对追随那人而去的执着,他们以为,若是自己爱上别人,便会留下了么?
可,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毫无兴趣,一点点都没樱
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的生命力烙下烙印了。
厉浮生仰头,一口将酒杯中的酒灌进口腔,他从来就不是重欲之人,在他心里又有谁能比得上,取代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