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宇弱弱地看了看他妈咪。
洛茗依倒也没生气，在厉浮生床沿上坐了下来，“那我呢？安妮是你未婚妻，我是什么？”
“妻子”
她刚才不是这样的么。
洛茗依心口总算舒畅了一点点。
尼克听着这一系列对话，显然抓住了一个讯息，厉浮生，他听得懂别人的话，能理解，完全不像以前犯病时什么意识都没有，难道他的病情有了变化？
洛茗依喝了口水，问厉浮生要不要喝。
厉浮生点头，洛茗依便喂他，他躺着不方便，被呛着了。
洛茗依不争气地心疼了，后来只好用勺一口一口地喂，厉浮生十分乖巧地喝着。
厉宇还觉得，这个爹地，挺萌的。
喝完水，洛茗依问厉浮生，“那你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么？你和我”。
厉浮生想了一下，点点头。
洛茗依“嗯”了一声，“你有精神病”。
尼克：“……”这个切入点好像不对吧。
用了好长时间，洛茗依把前前后后，她跟厉浮生所经历过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了一遍。
厉浮生听着，眼眸里渐渐发生了变化，虽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隐隐觉得，这些都是真的，因为这些东西，太过熟悉了。
洛茗依完，又让厉宇给她倒了杯水，太费口舌了。
然后她便不什么了，静静地等着厉浮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