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她八年没跟爷爷奶奶一起过年,一个人呆在剩”
“为了你,她八年里的清明节坚持去寺庙为你母亲抄送经文,回来要躺好几。”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都是费若臣过的那些话。
他不知道起来要做什么,只想就这么躺着,任由路过的车主骂人。
身体麻木失去了知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捏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入骨髓的疼。
“你他妈的有病是吧,有病去看病。”
“缺钱就去大马路上碰瓷啊,搁这躺着,怕不是智障吧。”
骂吧,骂的越狠越好。
宋越跟冯子博找到陆瑾的时候他还搁地上躺着,单手搭在眼睛上。
“我兄弟,你没事吧,刚听人地下停车库有个神经病,我还不相信是你。”
宋越拿脚踢了踢陆瑾的手臂,示意他赶紧起来,别在这丢人现眼。
要是又一个不心上了新闻,那他可就没脸在圈里混了。
冯子博蹲下来,手拉过陆瑾的手,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抽回。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放下遮眼的手,伸手拉过卫衣的帽子,遮住脸上的伤,略有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
捂着肚子走了几步,他突然止步道:“宋越,你我现在改邪归正……还来得及么?”
声音沙哑的厉害,还略带阻涩不顺,听着就像卡带了一样。
“你什么?”
宋越掏了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
改邪归正,他又抽哪门的疯,吃饭之前不还是得过且过衰样。
“我,我想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