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挣扎,纪安澜放弃了,凄淡一笑,他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
直到嘴里满是腥甜,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直到脸颊染上的都是她的泪水,陆瑾才发觉自己在干什么,颓然绝望的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久久未有动静。
再次抬头,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双手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出口的话却犹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下片过纪安澜的血肉,“纪安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心甘情愿这么一直跟你在一起,是凭你那半残不残的右腿留住我,还是凭你这张脸,嗯?”
心如死灰是什么样子的,大概便是现在,纪安澜想。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最后只剩下满脸惨白。
陆瑾似若未见,“三么,你还不够格!”
不够格让他为她当三,不够格让他见不得光。
纪安澜看着陆瑾,全身冰凉,浑身上下哪里都凉。
就这样挺好的,从今起她再也不用身心煎熬了。
“陆瑾,我们就这样散了吧。”忽地她轻笑一声,发自心底的绝望,“不对,其实我们早在那一年就散了。”
费若臣带人撞开进男厕所时,里面只剩下纪安澜一人,瞥见蹲在地上的她,他示意所有人都后退远离,不准任何人靠近男厕所,脱下身上的外套缓缓蹲下身盖在她的头上,没过多久,外套下面传来很轻很轻的呜咽声,他抬手揉了揉。
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他缓缓带上门,给她留点缓和情绪的时间,对一旁的助理道:“去把监控调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将他费若臣的妹妹堵在车所里。
助理领命去商场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