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晚的事,她不知道,就连张东都不知道。
开着车停在老宅门口,陆瑾摇下车窗,在车上坐了一会,才下车敲门。
“谁?”
“要债的。”
那晚送她回家,他可以过让她记得给锁钱和人工费。
打开门,见真是陆瑾,纪安澜莞尔一笑,请他进门。
跟着她进门,瞥见地上摊开收拾的行李箱,陆瑾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
给他倒了杯茶,纪安澜继续收拾,边收拾边道:“你要是明这会来,我应该是已经在市了,再不会市,爷爷得亲自来市请我回去了。”
陆瑾握着水杯,靠在沙发背上,垂眸看蹲地上收拾东西的她。
“为什么不回市过年?”
纪安澜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将它放置在角落里。
“大概是觉得一个人挺好好的吧。”他的身上烟味浓重,还有淡淡的酒味,想着刚外面看到的车,她转身淡笑着对他道:“陆瑾,喝酒开车不好。”
陆瑾眸子平静无波对上她的,“担心我?”
纪安澜点零头。
担心啊,牵肠挂肚好些年了,已经不记得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
担心他是不是又在那个网吧睡觉。
担心他是不是又跟谁打架受伤了。
他眼底微深,直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没喝酒,宋越他们喝的。”
酒喝坏了胃,就改成了抽烟。
“烟也要少抽点,对肺不好。”
“嗤,管的还真宽。”
其实他很想:你他妈的是我谁呀,管的可真够宽的。
最终还是忍住了,悠着点作。
“走了,明早送你去车站。”
留下纪安澜,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