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跟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陆瑾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
手指紧握手中的药袋,纪安澜眼睛微红,怕被他看见,又快速垂下眸,她知道,他还是那个他,无论他对她的态度怎样恶劣。
其实,再怎样恶劣的态度她都能接受,只要他搭理她就校
以前是他热脸贴着她,现在换她贴着他,谁叫她错过他那么多次的心意。
“纪安澜,你杵那给人家便利店当门神呢?”
总之,他承认在看到她头低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好久没有知觉的心在犯疼。
坐在陆瑾的车后座,纪安澜将头歪靠在椅靠上,凝视着他轮廓冷硬分明的侧脸。
他还是那么高,还是那么瘦,除去略显凉薄的眉眼,所有的一切,几乎可以跟过去重合。
有谁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在她身上又发生过什么。
没有人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只有他,只有她,他们各自清楚自己的。
不再看他,她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眼神放空。
车子停在老宅门口,陆瑾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见后座抱紧双臂歪头睡着的纪安澜,将车内温度调高,然后双脚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院内的那颗老树,还有墙上的玻璃和钢针。
梦里,纪安澜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梦见自己拖着受赡右腿往火车赶,可是她走路的速度远远不及血流的速度,意识在一点点消散,只能伸手一点点挪动身体往前爬。
“陆瑾……”
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靠在车外的陆瑾,听到微弱的声音,往后座看了一会,没声。
收回视线,继续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