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澜回以清浅一笑,“谢谢!”
静默无言许久,而后,他们各自转背,各走各的路。
听到声响,李婶从客房出来轻轻带上门,见纪安澜在换鞋,问她:“见到陆瑾了吗?”
“见到了。”将鞋放好,纪安澜站直身体,朝李婶轻挽唇角,然后道:“今有些晚了,您跟恩然就在这住下,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嫂子,她明早上来接你们,顺便送恩然上学。”
认了李景程做哥,他老婆童舒自然就是她嫂子。
见她避而不谈陆瑾,李婶有些担心,“澜澜……”
知道李婶想什么,纪安澜打算她的话,“李婶,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了。”
上了五个楼梯,突然止步。
她头也未回,缓缓道:“李婶,有些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我,所以您没有必要替我心疼。还有,以后有关陆瑾的事没有必要刻意去问别人,该知道我们总会知道。”
李婶喉咙哽:“好,我知道了。”
关上卧室的门,房间里漆黑一片。
手搭在疼痛的右腿膝盖上,纪安澜缓缓滑坐在地板上,伸手掏出兜里刚刚点蛋糕的打火机,“刺啦”一声化出火焰,似看到了陆瑾。
凉薄的眉眼,凉薄的唇,凉薄的烟火。
从前对他的喜欢不自知,而如今却不知道如何朝他迈进。
又或许应该,其实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早就止于那个夜晚了。
头枕着膝盖,她凝望着火焰发呆。
eishyuaerryhris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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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轻的一句英文歌,重复不断地传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