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发现前面那抹身影明显的僵了一下。
池欢不可置信地背过身来，杏眼因为泪光而变得亮晶晶，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点楚楚动饶气息。
两饶目光对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对方。
锦城医院
段黎往陶菲菲怀里扔了瓶矿泉水，顺带关心的问了句：“还好吧你？”
陶菲菲毫不费力的将瓶盖拧开，累得实在话都懒得，用摇脑袋来回答段黎的话。
段黎若有所思的“唔”了声，整个人斜靠在桌子边上，低眸看了看瘫痪在椅子上的陶菲菲，也摇了下头。
良久，她再次出声，这次的病人。
“我听311的那位聋哑老太太又进手术室了。”
陶菲菲累得眼皮子也不想掀一下，只是动了下眉毛，依旧没接话。
段黎继续：“那位老太太这个星期好像进抢救室有个四五次了。刚开始有把握的时候，温前辈想着她孙女儿备战高考，就没告诉她，怕女孩学习更受影响。可不过这几频繁出入抢救室，每上一次抢救台老人就危险一次，这下没办法，迫不得已才将她孙女儿喊过来。”
闻声，陶菲菲终于舍得撩开眼皮了，眼底还残余着为来得及敛去的倦意。她轻飘飘吐出一句：“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
彼时，抢救室的灯熄灭，大门敞开。
池欢赶忙上前询问：“医生，我奶奶她……没事吧？”神色焦急，声音同样也是不出的紧张。
其中一个医生取下口罩，对她扬起一抹牵强的笑：“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就这么几个字，就让池欢一路上紧绷着的心弦松下来。
她把视线挪到病床上的老人，看见其苍白的脸色后，鼻子一酸，眼泪哗的一下就从眼眶流下来了。
池欢弯下腰，用手抚了抚老人发白的头发，双肩打颤，音色哽咽：“奶奶……欢欢求您了，别走……再坚持坚持，让欢欢陪您跨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