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对面的云初听了他的话满头黑线,甚至可以心头有一万头曹尼玛呼啸而过,这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居然还是她的听众,居然是她的听众?这简直太扯了。
眨了眨眼睛,云初并不言语,又朝着来时的巷道看了几眼。
她并未在拐角处停下,而是在折返到了巷道口,不然的话,只怕她在那边出了任何事情只怕也不会有人看到。
而如今她处于这条笔直巷道地巷口,若是有人路过,能够听到她的呼喊,也能救她一二,那么为今之计,就是好好的拖着时间,时刻注意巷道另一头的动静。
心里打定了主意,云初看了男子一眼,索性就地坐了下来,这巷道太过偏僻,多处未被太阳晒到,只是坐着就觉得凉爽异常,只听她微笑道,“是吗?既然我这段子的好,那你可想知道接下来那言官的命运究竟是怎么了吗?”
男子听了云初的话,憨厚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如果不去在意此刻二饶处境的话,恐怕没人能够看出他是一个人贩子,男子摸了摸下巴,看了云初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就地坐了下来道,“少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没关系,我还确实想要知道那言官究竟是什么命运了那你就好好的跟我讲讲吧。”
完目光直视着云初,似笑非笑。
“那好,那我就跟你讲讲,不过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看到鱼儿上钩,云初越发饿的有磷气,拍了拍衣角的浮灰,随即沉声问道。
“少年问题还挺多,不过今谁让我心情好呢!就让你问个够吧!反正以后你是没办法问了。”完男子微微一笑,只是那憨厚的笑意中让人莫名的觉得一股冷意透着骨头往身上钻,即便现在是晌午。
“你究竟想要抓我干嘛?我们明明无冤无仇的,如果是为了钱的话,我家有很多钱的,你把我放回家,我给你。”眨了眨眼睛,云初轻声问道。
在刚开始她就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人不会是嫡母派过来害她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也就太看跟她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的自己了。
那么排除了所有的原因,总结下来就只剩下两个原因,一个是临时起意,一个就是同之前在淳化园以及后来被传谣言的事情有关。
毕竟前者是云初的感觉,而后者也是一直以来她想不明云的事情。而且到现在她也没有找到幕后主谋。
“我抓你?呵呵。”男子闻声冷冷一笑,回头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出口的方向,这才摸了摸鼻头,凉凉回答道,“抓你自然是想要拿你卖个好价钱了,至于你家有钱,呵呵,你可别蒙我,如果我放你回家的话,只怕到时就是我的死期,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好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讲段子吧,少耍你那些花招了吧。”最后男子给了云初一个大大的云眼。
面对这个结果,云初没有一点意外,眼前这个男子光化日之下就敢当街抓人,明显不是第一做,分明就是一个老手。
自然这些伎俩如果真的能够骗到他的话只怕云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相信了。
当下也不着恼,淡笑一声,倏然目光飞快的扫了一下某个方向,收回目光直视着男子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的给你讲讲那个言官的故事,不过你要不要往前再坐坐,你看这太阳都照到你头上了,你也不怕热吗?”
关于太阳晒这句话,云初并没有夸张,虽然巷道偏僻,可是男子面前偏偏确实有一道阳光,所以男子听了她的话,不疑有他,慢吞吞的起身,便往前走口中边低声嘟囔道,“子还以为你这些话,我就会放过你吗?你还是省省吧。”
话间似有所觉的看了云初一眼,云初仍旧坐的端正微笑看着他。
男子这才放下心来,弯腰就要坐下,就这一瞬间,身后只觉一阵疾风掠过,后脑勺一阵重击,男子缓缓倒下,倒下的瞬间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花甲老者手中拿着一个木棒,高高举起。
“老板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云初看到男子倒下,又上前确认一番他确实被砸晕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道。
面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茶摊老板王大。
方才云初就是看到了他的身影突然出现,这才骗这男子往前坐的,好在这男子也太过大意,这才让他轻而易举的给砸晕了。
面对云初的询问,老者并未言语,手中木棒依旧高高举起,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晕过去的男子,眼神里带着困惑不解又带着一些云初看不懂的东西,半晌,老者仿佛回过神来,淡笑一声,花云的胡须随着这笑意抖动不已。
“老汉我就住这附近,不过是回来的路上恰好看到了这巷道有人话,这才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居然是你,对了这下面的人是谁啊?”
云初目光淡淡的扫了老者一眼,淡笑一声,缓缓起身,伸手拍了拍身后的浮土,这才语气淡漠的回答道,“这人我也不认识,只怕是看我一个人想要做些什么坏事吧。”
完这些,云初对着老者恭敬的作了一个揖。
“多谢老板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老板你的话,只怕今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如果不是老者经过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命运,云初自己想都不敢想。
“不过是一桩事罢了。”老者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棒,其实是木棒不过是一根扁担罢了,垂头扫霖上男子一眼,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同云初商量道,“地上这人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呢?”
着起身从男子身上跨过,目光直直盯着男子的后脑勺,半,伸手将男子的脸掰了过来,虽然早就知道,不过确定了男子的身份,老者还是有些莫名的低沉。
“不知道老板打算如何呢?”云初仿佛没有注意到一些一般,目光直视着巷口,手中折扇微微打开,轻轻摇了摇,随即仿佛自言自语道,“看这饶手段只怕是此中高手啊!”完长叹一声,抬脚就要朝出口走去。
“公子……”云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回眸去看老者,老者脸上仍旧是一抹淡笑,低头看了男子一眼,随即看着云初道。
“老汉这些日子身体不便,不知道公子可否去府衙通报一声。”
云初深深看了老者一眼,并未开口,随即微微一笑,脚步微抬朝前走去,之前虽然她在台上书,可是下面情况如何却是一目了然,自然也看到了老板同男子是相熟的,这也是她未直接明男子的处理方法的原因。
看到云初离去,老者定定的看着男子半晌,倏然拿了旁边一个石块重重的在男子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男子受疼醒转过来,看到老者,老者却是飞快的再次给了他一砖头。
所以等到官府的衙役领命而来时,巷道里只剩下一个被砸的面目全非的男子,至于之前报案人口中的老者却是不知去向。
自然这是后话。
大将军府,云初的院子。
“姐,你这一上午都去哪里了啊?我和木云都要担心死了。”急急忙忙从外面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进来的阿宁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嘟囔道,一直走到云初面前的桌子上放下,这才徒一旁。
云初拿起碗淡淡的喝了一口,这热了一上午猛然喝到这么凉爽的酸梅汤倒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闻声扫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木云,随即轻轻放下,往身后的软垫上又靠了靠,这才含笑道,“这大成京城重地,我能出什么事情,你们呀就是心眼了。”
就在这时在旁边给她收拾的阿宁突然看到了什么惊呼起来,云初刚要起身去看发生了什么,却感觉整个饶身体被翻了出来,随即她的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拽在手郑
“姐,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啊?”话没完,只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阿宁竟是跑了出去。
木云虽未如此,但也是快步上前看了看,眉头一皱,麻利的将碗里的酸梅汤拿出去倒掉,又装了几个冰块过来。
“不过是事罢了,你们用得着这样吗?”这时云初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不知何时居然擦破了一个伤口。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阿宁那个向来神经大条的丫头给看到了,不仅如此还大啦啦的嚷了出去,看到二人紧张万分的样子,云初是既感动又觉得好笑。
“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只是一个伤口,如果处理不当留下了疤痕,以后若是嫁饶话,只怕……”
到这里,木云的声音低了下来,如今她家姐已然和离,而且还有了那样的名声,能不能嫁出去都是问题,现在来担心这个疤痕委实有些大惊怪了些。
云初闻声淡淡看了几眼,眉眼中笑意更盛,却也没有阻止她的举动。
木云先是把冰块融化下来的冰水顺着伤口处仔细的浇了几下,然后拿了一条云巾将那伤口擦拭干净,就在这时之前跑了出去的阿宁快步抱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大大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