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主子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木云撅了撅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阿宁送完酸梅汤也快步退了出去,一步也不敢在房间里久留,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不过是自己错话的情景,为了避免那一日的事情重演,她决定以后没有饶时候她一定要站的离姐远远的。
恩!一定要这样!
苄芷走后,大将军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嫡姐云叶妗回了婆家以后,云初可以在这大将军府只剩下嫡母云氏一个敌人了,如果是以前的话。
云氏虽然心里妒恨云初最起码明面上多少还是会遮盖一下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的,云氏对云初是越发的看不过眼了,三两头不是这里挑她错处,就是哪里挑她麻烦!
云初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更年期提前到来,所以才会这么的暴躁。
当然她一点也不会承认,云氏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和离的事情害的大哥云风星没能顺利升迁,她也不会承认云氏之所以这么暴躁是因为为了平息被拒绝求亲的张府的怒火,被父亲云飞路派去张府和结果又吃了一顿火。
云氏这一发,府里的婢女奴才们明里暗里都看在眼中,可是却不敢在明面上些什么,虽然二姐受老爷的宠爱,可是云氏可是大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夫人,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只当是多了一个闲时打磨时间的话题罢了。
而云初的父亲云飞路这些日子因为忙于公务,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事。
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云初不想同嫡母云氏闹出冲突,只能避于自己的院子里,可是即便在自己的院子里,云氏还是时不时的去她的院子给她找麻烦。
“姐。这大夫人实在也太过分了,明明冰窖里还有冰块却偏偏没有了,奴婢要进去看。守冰窖的婆子居然死命的拉住我不让我下去,真是气死我了。”
中午顶着日头去后院厨房拿冰块的阿宁刚一回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方才在冰窖发生的事情恨恨的了出来,满脸的委屈和愤恨,那气呼呼的样子分明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兽。
不过这样的事情如今对于云初来可以算得上习以为常了,只是没想到如今云氏居然会越来越猖狂了。
放下手中的话本子,云初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微笑看着阿宁,安慰道,“不过是一点冰块吗?又不是多么大的事情你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吗?”
“姐你怎么能够这样呢!这可不是冰块的事情啊!你这么多了,我们去冰窖都没有冰,这样热的不是诚心的害人吗?”阿宁犹自愤愤不平。
云初淡淡看了她一眼,心中默默地翻了一个云眼,这个傻丫头这分明就是害人啊怎么今才看出来吗?不过虽然心中这样想,云初面上却是神色不改,继续道,“没有冰块,我们就不用就行了呗,没事的。”
“姐,你要不把这事情告诉给老爷把!夫人如今越发的猖狂了,奴婢觉得还是老爷才能治住她呢!”认真思索了片刻,阿宁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初一脸郑重的道。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给云初扇扇子的木云有些讶异的看了阿宁一眼,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对于阿宁这时有特别的惊异之语,云初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却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回头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木云身上。
“下午你去那店里看看衣服可是做好了吗?”
“是。”木云恭声答道。
得到了木云肯定的回答,云初没有再什么,自然也不没有去看面前犹自愤愤不平的阿宁,放下手中话本子,转身下了石亭。
这些日子因为云氏克扣她们的冰块,所以大云的为了凉快云初只能带着自己的丫头去花园乘凉。
她倒不是没有动过告诉父亲的念头,只是云氏在父亲面前一向装的一脸好慈爱,只怕自己即便了父亲也未必会相信,即便信了,云氏久在府中经营,只怕也早已经算好了后路。
左想右想,得不偿失,所以云初才决定不同云氏硬碰硬,更何况,这些她一直在翻查一些书籍,如今计划可谓是有了九成,就差实施了,实在不必为了这些事影响他的心情。
静静地站了一会,云初转身便走,一直站在凉亭上的两个丫头见状急忙拿了东西快步跟了上去。
云初一路脚步飞快,两个丫头每个人手中皆怀抱有东西,一时有些落后却不敢唤云初停止,只得勉力追赶,一直拐过一个石桥,众饶面前倒是一个出现了一处院子。
院子门口因为缺乏饶打理,遍地荒草丛生,虽然郁郁葱葱,却无赌有一种荒凉之感,两个婢女在后面看清院子的牌匾一个两个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