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知道留给两饶时间少的可怜,她必须要在这一会把徐青阳的情绪给安抚过来,徐青阳此时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在啃骨头。
云初在徐青阳的眼前晃了晃手,见他不理会,便下了死手,朝着徐青阳的麻筋而且。
云初的动作快如闪电,一瞬间右臂就像是被卸下来了一样,酸麻难忍,立刻就将徐青阳从深深的仇恨里拖了出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还红了眼睛?”云初很不理解,徐青阳一向就不是意气用事,不知轻重的人,若是让皇帝以为他是起了祸心,那还能撩?
徐青阳粗粗的喘着气,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后一样,他揉了揉鼻子,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着云初:“妹妹可是还记得昨日,我与你讲得父母被皇后所害?”
云初面露厉色:“这辈子都不会忘。”
徐青阳负手背对着云初,看着皇宫里的雕梁画栋,浅陶艳瓷,嘴角勾起了一丝狠毒的微笑,轻声向云初解释:“我刚才听你对皇上的身体描述,让我想起了父亲和母亲对于自己病情的手稿,我细细回忆了一番,几乎一模一样。”
云初被吓得后退了半步,脚跟有些发软:“是,皇后?”
徐青阳的鼻子长长的输了口气:“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云初一时竟然生不起惊讶,只有对于自己的父母在想象中形象的怀念:“哥哥,你昨日还要我理性,这处处有耳,还要多多心啊。”
徐青阳紧紧地捏着手指,发白了好像也没有发现似的,但是声音还是如水般轻柔:“我不会乱来,我还要亲眼看着她伏诛呢。”
夏长安刚刚的火气还没发完,就被云初给硬生生的止住了情绪,现在她又一走,夏长安可算是又得到机会来好好训斥皇帝了。
此时的夏长安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刺猬,浑身都充满了攻击欲:“你这是估摸准,是哪个了?”
夏长安歪着头,对着一言不发的皇帝假模假样的问道。
皇上此时就像是一只汽油桶一样,一点就着,但是偏偏夏长安却好不害怕,用着更加激烈的言语对着皇上冷嘲。
对于最为亲密度的弟弟,皇上是毫无办法,现在被不知道是哪个的妃子又糟蹋怀了身体,皇上又恼又怒,感觉在弟弟面前丢了大脸,又憋屈的想堵住夏长安的这只破嘴。
“我怎么能知道这宫中会有如此狠辣无耻之徒?”
夏长安回以嗤笑“难不成皇宫不是历朝历代最为藏污纳垢之所?”
“我也不想与你再多谈,别以为现在你子的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先把这毒妇是谁给我调查清楚。”皇上被气得抄起手上的东西就砸。
夏长安低头躲过,上前捏上了一颗葡萄,收齐了脸上的表情,身杆笔直的看着皇上:“你当真是没想到是谁干的吗,别掩饰了,你的表情早就露出来了。”
皇上面不改色:“你这招对我可没用,我又不像你,估计现在还是处男,可以怀疑的人可多了去了。”
夏长安斜瞪:“别给我转移话题,管管你儿子,他和他娘已经快要自立为王了。”
皇上被愚蠢任性的弟弟戳中了心思,心里的火气直直上窜,对着绛红柱子就是一拳,直接把眼泪给疼得彪了出来。
夏长安看见蠢兄长眨巴着眼睛,想要快速掩饰泪花,本想再冷嘲热讽一番,但被无耻的皇上直接在嘴里塞了个没剥皮的橘子,酸涩发苦的橘子皮顶到了牙上,自然是汁水四溢,那股子恶心,直冲脑门。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皇上怒目而视,扭过头来:“我不管你最近有什么事情,给我暗中查出来,就算是把皇宫给翻个遍,也要给朕把她找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皇帝将指令拟成密旨,递给夏长安。
夏长安将圣意塞在了衣袖中,就是仔细看去,里面也看不出是藏了什么东西,夏长安满意的甩了甩袖子。
皇上趁着夏长安骂饶间隙,赶紧将将云初叫回,现在看来唯一能够降得住夏长安的只有云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