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凰沉默了。
她们两个千年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是血亲之人才能血祭成为器灵，怎么会一人一妖？
白周舟稍稍露出苦涩的神色，轻声道：“当年父亲给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夺舍凤鸟，要么夺占器灵，为了探求长生之道，胜阳宗不惜与下为敌，被当做魔宗攻破毁灭而不悔。”
吕平方微微抬起头，她们竟然是姐妹！
吕凰看着白周舟，眼神里都是冷漠：“可你杀了父亲。”
“他已经入魔了！”白周舟细长的眼睛里都是激动的泪光：“为什么要求长生，长生到底有什么好！我们俩失去了饶身体，变成了胜阳宗的怪物，曾经的同伴要么想利用我们，要么对我们敬而远之，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吕凰冷哼一声，她身影突然消失，钻进了养魂木里。
吕平方抱着这块木头，看着白周舟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知所措。
“我们都活到了现在，活过了一千年。”白周舟看着养魂木，自顾自道：“我知道你能听见。”
“这个世界不仅灵气充沛，而且能诞生真正的神灵！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定就能勘破大道，为你找回七魄，重塑人身，永远快活的活下去。”
“你想要紫气东来剑诀？”养魂木里传来吕荒声音。
白周舟语气平淡：“你把剑诀传给了这个人，我看出来了。他身上有剑诀的紫气韵味。”
吕平方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还扯上了自己。
“现在我已经是元婴上段，在这个世界灵气无限，只要有勘破分神境的法门，突破几乎是水到渠成的。”
吕平方瞳孔微缩，她也是元婴上段了？
本以为她座位在大厅里排在最后一个，修为只是元婴初段或中段，没想到她藏的这么深。
吕凰沉默了会，才淡然道：“紫气东来剑诀你练不了，这剑诀需要练气时修炼到练气十三层，唐宋两朝也不过有两三人修炼到，传都已飞升，后面的以剑破境之法也失传了。”
吕平方没想到这剑诀这么厉害，他自己这几也不断练习前两招，胜阳已经有成色，炎雨还完全摸不到门路。
他想起第三招归元，确实是要求练气十三层，他根本都没考虑过，没看他的百目明神印法上的远古魔都只有练气十二层，十三层怎么可能达到？
白周舟看向吕平方，嘴角扯起一丝淡漠的微笑。
“我这一千多年来过得也不好，胜阳宗被灭，我只能以妖的身份活下去，那东胜宗和胜阳宗的残余门人，捏合起了四灵神官一脉，镇压在胜阳宗遗迹上，我也没能找你将你带出来。”
“后来我想，我都过得这么惨了，还不如让你在剑洞里好好沉眠。”
吕平方心里一悠，不对啊，我都把吕凰带回到南洛市了，你都没把她带回去啊。
此时他肯定是不敢话的，白周舟轻轻吸了口气。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还是要实现当年我们在父亲面前许下的约定。”
吕平方抬起头，看着这身世传奇的元婴大修。
白周舟看着养魂木，低声道：“若长生之法可行，当继承我胜阳宗之开派祖师志愿。”
“再造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