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由简单的一句话把柳芊芊给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怎么还？
她从来没有具体去想过怎么还，就是觉得只要自己努力攒钱了，总有一天能还上的。
可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几十年的积蓄。
她抵上自己的一辈子也未必还得起。
潘海看着柳芊芊面色低落，有点心疼，刚要安慰她，就被路由又拽了一下，暗示他不要开口，一切交给他。
他说道：“柳小姐，我们过来并不是向你催债的，当初资助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过你想过的生活。”
柳芊芊看着眼前这个留着络腮胡，扎着小辫儿的男人，一脸困顿。
路由把银行卡重新推到她面前，因为面相问题，他再努力笑也慈祥不了，但是柳芊芊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粗糙外表下最真挚的祝福。
“芊芊，收下它，还不还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高考才是你最应该操心的事情。”
柳芊芊看着重新被递到自己眼前的那张银行卡，眼睛红了一圈。
忍了很久的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心里的那份苦楚终于决堤，再也瞒不下去了。
“这张卡我真的不能收，要是被我舅妈知道的话，这钱，这钱留不住的。”
许亦初和路由的猜测没有错。
“大哥哥，我很感谢你们能帮我，是我自己没用，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用。”
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知道真相帮助这个女孩，可不是为了把人家给弄哭的。
看着柳芊芊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颤抖着，还要接受潘海谴责的目光，路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