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围观的人在一旁出声,很想当面见识一番刘执的诗才。
“这位仁兄说得对,长卿公子难得来一次帝都,当让我等见识一番。”
“我等虽是粗人,却对长卿公子的诗文喜好得紧,还请公子一展诗才,让我等一饱耳福。”
“长卿公子,奴家也喜欢你的诗文,敢情公子赋诗。”
一个美艳的少妇红着脸颊,朝刘执遥遥施礼出声。
……
人言亦言,很多人都在出声,希翼听到刘执在此赋诗。
“看吧长卿,众意难却,你便在此赋诗一首,以解众人“耳馋”吧!”
赢嵇言笑晏晏,静待刘执张口。
刘执心间无奈,感觉尴尬无比,我哪里有什么诗才,该是抄袭鬼才才是。
众人见赢嵇开口,都安静了下来,全都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看到这幅景象,他知道自己已然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再推辞,恐怕这些人会以为他恃才傲物,或徒有虚名了。
名声在这个时代很重要,他当然不容许被沾染上了污垢。
好吧!
看来我在抄袭的路上,得越走越远了。
他背着双手踱步沉吟,时而看向长安城,时而看向长安外。
旁边的人哪里还不知他答应了下来,全都神色惊喜,期待地等待着。
刘执撇着眉,好像是在遐思,在脑海组词造句。
不多久,他目光突地一亮,娓娓吟来:
“长安城下长安游,
人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
商周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
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
长安不见使人愁。”
他张口,似是言出法随,字体自动显化而出,伴随着莹白乳光,在半空映照而下,十数丈的范围内,一片圣洁。
这是浩然气的实质化,在半空浮现交织出了一篇诗篇。
“出口成章”
赢嵇惊呼出声,震撼莫名。
这是儒法的实质化,是大儒修的手段,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的。
刘执文道修为才是儒士,根本不足以使得儒法实质地显化。
而今偏偏显化了,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文道之师,儒宗之才。
换句话说,凡能出口成章之儒士,必有成就儒宗之潜能。
赢嵇只知刘长卿诗才昭彰,却不曾料到他有着成就儒宗之才。
儒宗啊!
大秦而今,也不过有着三位而已,那可是整个儒家的方向标,可宰执整个儒家之牛耳,为天下文人所共尊。
他躯体有些微颤,胸腔在剧烈跳动,手下意识地摸向胸膛,那里藏着一句批语:潜邸非是无觅处,龙门鲤跃在江南。
至此,他终于确认无比,刘执,便是那个能助他鲤跃龙门的人。
未来的儒宗啊!
那是何等之才,助他绝境翻盘,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