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安撇了撇嘴,道:“处事不安?还不如,他根本就没把你我兄弟放在眼里。”
道士抿住嘴,没有话,只是那略带戏谑的目光,恰好明他极其赞同唐至安的话。
唐至平伸了个懒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我兄弟,只是个角色,怎能入得了堂堂地灭九王的眼?”
唐至安则抚摸着手,问道:“你认为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很显然,唐至安的话,问的是唐至平。唐至平将手,暗自放在腰间刀柄上,笑道:“荒野王的邪法,神鬼难测,恐怖如斯。就跟他以前的名讳一样,宛如心中之魔,你我兄弟如何能敌?”
唐至安想了想,点头道:“我们的确不能敌,那我们是要逃吗?”
唐至平笑道:“如果是巅峰期的荒野王,你我兄弟自然要逃,可现在不一样!”
唐至安算是一个相当称职的捧哏:“现在又怎么不一样了?”
唐至平勾起嘴角,冷笑道:“因为荒野王的野心很大,他不甘于屈人之下,他想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可他忘了,这老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唐至平慢慢地继续道:“他的邪法诡异至极,让人无法抵挡,可以,只要他想杀,就没有不死的人。不过,正因为这样,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会更加可怕。据他的邪法,会让他长年都处于一种极端疼痛的状态里,每日都要遭受万箭穿心,烈火焚身的痛楚。”
唐至安闻言,失笑道:“既然他每日都要遭受这样的罪,那他还能跟人打斗吗?”
唐至平摇头叹道:“没有人能在这种状态下,与任何人战斗,荒野王也一样不能!”
唐至安笑得愈发开心:“所以他若在这样的状态里遇到敌人,就会死定了?”
唐至平笑了起来:“所以,你我兄弟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马车已穿过静寂的大路,来到隐月城外的河前。流水在轻柔的月光下,闪动着一层又一层的银鳞,有一人静静地站在河旁,一身白衣如雪。
唐至平透过窗户,看见那人时,那人也看见了唐至平。唐至平回过头,望向道士,笑道:“是时候了。”
唐至安点点头,同样道:“是时候了。”
道士也点点头,笑道:“的确是时候了!”
唐至平看见道士笑了起来,于是眼神略带古怪地道:“荒野王的心还真大,莫非你猜不出今夜要死人吗?”
道士笑眯着眼,道:“老道自然知道今夜要死人,不过,反正死的又不是老道,老道为何笑不出来?”
唐至安挑起眉头,从旁问道:“你今夜死的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兄弟二人吗?”
道士又点点头,笑道:“今夜死的,自然是你们二人。”
唐至平笑了,笑得很大声,他盯着道士道:“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行走九域,斩杀无数邪魔,还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胆大心细。就算知道荒野王你状态不好,我兄弟二人也没打算轻易出手。今夜杀你的,可不是我兄弟二人,而是外面那位大神。”
道士闻言一笑,依然笑得那般风轻云淡:“喔?不知外面又是何人?”
唐至安勾起嘴角,笑道:“外面那位,就是当今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