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看错,除了你家王爷的书房、卧室,王府的每个房间和密室、暗道我都了如指掌,绝不会错。”
郑梦溪叹了口气,知道林令言对于她顺利进入王府依旧是有些担忧,虽然她觉得这不过是多此一举,但想到她也是为了自己和皓儿的安危,心中自然也是温暖,“你有心了。”她摆手叫侍女过来,“去查下,柳氏那屋子今日有没有挂过灯笼。”
郑梦溪放下手中的匣子和林令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毕竟侧妃和院子里的那群女人郑梦溪都派人盯着呢,不大一会儿工夫侍女就回来了,“回娘娘,今日柳侧妃的院子中确实挂过灯笼,但您过去花园之前就已经摘了。”
“许是哪个不懂事的侍女挂着的吧……”郑梦溪挥挥衣袖。
“她今日可有出过王府?灯笼被摘前后她的院子里可曾有过什么异常?”林令言忙问。
侍女愣了下,“今日柳侧妃确实出了王府……据说是赴二皇妃的宴席,她们未出阁之前就是好友,自从王府中出了事情,少有官眷愿意触咱家这个霉头,只有二皇妃时常邀柳侧妃登门排解……不过说来还真是,派去看着的人说,柳娘娘在出门之前灯笼一直还好端端的挂着的,等着她回来的时候还没进屋呢,就嘱咐人将灯笼取下来了……”
“这难道不是闺中密友提醒她家中弟弟的丧事,不要挂红灯吗?”郑梦溪装作关心的问道,实际上林令言也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林令言没好气的说,“咱俩平日里聊天都够无聊的,何时聊过我家院子上头挂了什么颜色的灯笼。”
“你是说,红色的灯笼是柳侧妃和二皇妃之间的什么暗号?”
“他俩家的院子离着多少条街呢!你就是把灯笼挑到天上去人家也未必看得到啊!”林令言撇了撇嘴,“我不过是猜测,如果是柳侧妃在王府中谋划了什么事情,得意忘形才把院子张罗得喜庆了些呢?然后和闺蜜聊到此事,二皇妃劝阻她不要太过张扬呢?”
“柳氏她那个火爆的脾气能策划……”郑梦溪坐起身来,“是二皇妃帮着柳氏谋划了什么东西?所以柳氏才会将自己的得意都尽数告诉二皇妃?所以才在回府之后匆匆摘了灯笼?”郑梦溪又靠回软垫,“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如今是你登上妃位之后的第一个除夕,脚跟都不算扎稳,我就是担心会出什么纰漏,而且心中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些什么东西。先王妃这些年与王爷疏离,倒是范柳二位在王府斗得不分伯仲,当年气盛时,照柳妃的秉性连二皇妃这样的正统皇妃她都未必放在眼里,如今柳妃失了势,反而找起了当年的所谓闺蜜,真不知道二皇妃心中作何感想啊。”
“二皇妃不过是皇子的妃子,又不是侧妃,未来的后位又轮不到她,她难道还会费尽心机的谋害我南平王府?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世人不知二皇子和南平王府有什么牵连,倒是你前段时间刚刚下了太子妃好大的脸面,何况南楚又不是没有二皇子登记的先例。”林令言冷冷说,“南平王府的归顺,可是夺位莫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