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往猎场的当,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慕容澈早早地来到了镜圆宫外等候月染。
月染出现在慕容澈眼前时一席白衣,黑发简单的披散在身后用一根白色丝带束住,在白衣外月染还披了一件御寒的黑色披风。
这简单又熟悉的装束,不由得让慕容澈想起了皇宫门前的初见和帝都街头的报复。
时光冉冉,慕容澈心中却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悸动和窃喜。
月染和慕容澈四目相对,静立片刻后,慕容澈率先开口道。
“没有用龙涎香。”
慕容澈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足以令周遭众人听不出缘由,就连月染也是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谢谢。”
月染过不喜欢龙涎香的味道,慕容澈便不再用了。其实就连慕容澈自己也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只因为龙涎香是帝王香,以前慕容澈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冒然撤去。
身为帝王,被禁锢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后,便是身不由已。有的帝王最开始还会反抗,只是权力和时间,会将帝王的反抗之心渐渐消磨殆尽。
慕容澈亲自来接月染,并将月染扶上了龙辇,这是东翼国史册上从未有过的。
龙辇和龙椅一样,是至高皇权的象征,试问醉心于权力的帝王又怎么会允许别人染沾呢?
不得不,慕容澈的确是一位史无前例的帝王。
当慕容澈和月染乘着龙辇出现在皇亲国戚乃至百官的面前时,所有人脸上露出的全是惊愕的神色。
西成国的角太后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了,虽把持朝政十数载,其权力早已大过自己的儿子,却也只是乘凤辇出行,在某些方面也并未越举。
对比之下,东翼国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见到月染乘坐龙辇,所给出惊愕反应算得上是有涵养了。
众饶反应慕容澈早就一览无余,只是慕容澈脸上依旧不辨喜怒,任谁也猜不出慕容澈此刻正在想些什么。虽然猜不出慕容澈想什么,但在场的明眼人却是明白慕容澈这样做的目的。
几前月染杖毙几位秀女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于东翼国朝堂以及民间对月染不好的流言蜚语,慕容澈一直不闻不问。可眼下允许月染乘坐龙辇的做法,却是不遗余力的昭示着月染在慕容澈心中的重要地位。
勤政殿外的广场上,集结了比祭时还要有多上许多的人,除去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外,后宫有分位的嫔妃和官员亲眷们也到场了。
坐在龙辇上的慕容澈环顾了一遍诺大广场上的众人,朝候在龙辇旁的陈公公微微点头示意,只听陈公公运足内力宣布道。
“奉吾皇旨意,明日嘉和年二年冬季狩猎,凡慕容子弟和钦点官员出发前往皇家猎场。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