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手凉到你了。”林嘉树把手拿开。
“没事。”顾然又牵起他的手。
“你吃饭了吗？”顾然问林嘉树。
两个人本来是订好了餐厅的，但是现在已经十点了，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还没有，你吃了吗？”
“也还没有。”
“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林嘉树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温柔，顾然总觉得怪怪的。
“我都行，我吃了点零食垫了垫，不是很饿，你决定吧。”顾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那不吃了，直接去目的地吧。”林嘉树拿出手机叫了辆车。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等着，没有像平时那样说话，而是都沉默着。
顾然觉得气氛很奇怪，她今天特意打扮了的，她平时不常化妆，每次化妆林嘉树都会评价一番，但是今天林嘉树就像没看见一样。
他时不时的掏出手机来看一下，顾然想问他怎么了，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没问。
“车来了，走吧。”林嘉树牵着顾然的手向叫的那辆车走去。
“嗯。”
两个人要去的是当地最好的一家假日酒店，酒店临湖，层数很高，自从酒店建成，每年跨年湖边会放烟花，酒店临湖的房间也就成了看烟花最好的地方，每年跨年夜都爆满，很难订。
林嘉树父亲和酒店的高管有私交，他还是凭着这个关系订到房间的。
到了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房间在三十九层，顾然走到窗边俯瞰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繁华交映。
顾然的心情一点点好了起来，她看到远处已经有地方在放烟花了。
“林嘉树，你来看那儿有放烟花的。”顾然语气比刚刚开心了很多，叫着林嘉树。
但是林嘉树从一进门就在看手机，顾然叫他，他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顾然觉得林嘉树今天太奇怪了，她走到林嘉树旁边，坐到沙发上，问他：“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林嘉树听到顾然这么问，一直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顿了顿才说：“实验数据出了些问题，有个步骤出现了差错，会影响接下来的实验，我们团队其他人都还在实验室，今晚要在那里通宵做实验。”
林嘉树没再接着往下说，但是顾然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她说：“其他人都要在实验室通宵做实验，但是你作为团队的核心却出来陪我了，你应该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吧，而且肯定也在担心实验数据的事。”
林嘉树静静的看着顾然，顾然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不开心，但是她的语气里还是有失落的，林嘉树也害怕她会觉得是因为她，他才没能在实验室和别人一起做实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