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便是心照不宣鼓励京中众商户捐款救国,倒是果真好算计的。
商人有富有财,皇上有权有名,那,何不就此做个大些的交易呢?
“这不是暗示你三久有些动作?不然咱们侯府林府,都对不起皇上的眷顾隆宠。”敬林氏失笑一声,
若是明明白白让林府多捐款些,敬林氏倒是觉着无可厚非,毕竟敬林氏三哥从商,确实有的是钱财,如今国家有难,自然应当尽心尽力的。
可是如此拐弯抹角的,还将临安侯府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倒是让人提不起好感来。
清媱端开敬林氏喝光的药碗,“这算是暗示么?就差明明白白下一道圣旨,让舅舅和侯府必须得捐多少多少了。”
清媱笑了笑,不正是这个道理么,这世间哪有什么东西是大风刮来的呀。
“那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该如何做。”清媱回着敬林氏的话,不过,这般,明明白白会削减林府的威望权势的。两位将军在平阳关,做的是保家卫国的大事儿,可只有后院平稳富足,才不会出现后院起火,掣肘的事儿来。
敬林氏反驳道:“我这并不是心疼钱的,只是对于皇上如茨不信任,当箭靶子使觉着颇为心寒。”
清媱沉默片刻,毕竟,皇上的动机许久便十分明白了,从他独宠王淑妃,纵容丞相府对王府的发难便让清媱与薄屹警醒了,皇上,是容不下一家独大,出现会威胁他的御统的世家的。
可是清媱知晓,敬林氏还不晓得如今赫王府的处境的,况且她身子又虚弱,并不想让她操心过度,“母亲,便如此罢,外头的事儿让兄长与父亲操心。”
“嗯,罢了罢了,待我写封信回去,你三舅向来视财如命的,怕他出什么幺蛾子。”敬林氏自然是了解那位三哥的,要脑子那打便是最是灵巧有分的,才能如此精于经营。
人是个好人,可是,把那钱财,看的如同他的崽子似的。
清媱忍不住笑出了声,“三竟是没母亲你的这般严重罢,与他提提其中利害,他定然赶着趟儿的往外搬钱。”
爱财,但是更惜命呀。
“亏得你,还是算了解你三舅舅。”敬林氏想到这儿,心情没那么郁结了些。
“皇上要这些身外之物便给他了,就当是破财消灾,破财消灾了。”敬林氏连连重复,长舒一口气,没甚么比安稳更重要了。
不就是表表忠心嘛,这有什么难嘛。
给皇上一颗定心丸便好了。
“成,若是母亲好好养,待新嫂子进门,咱们还正巧能带她一道儿去看龙舟的。”清媱也想到等几日的好日子。
侯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展,给本就火热非常的酷暑添了几分红火。如热气满眼,蒸笼似的气息撩人。
“我怕是不行,到时候你好好带你新嫂嫂四处瞧瞧。”敬林氏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毕竟从山西而来,对京城如今这形势的变化定然不了解的。世家关系也是如此复杂,男儿家哪里会如此细致的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