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半夜,清媱冷着忽然一个激灵,迷迷糊糊也醒了几分,他用衣服裹着她回令里,冬日的空气干燥而又凌冽,肌肤上顷刻便起了疙瘩。
“你都不饿么?”清媱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微微喘气儿,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胸口,微暖。
她觉得很是懊恼,很是无奈,这人不是一整日没吃饭么?
听着她猫儿般的呜咽,回到殿内他忍不住调侃,“你就躺那儿,什么也没做。怎么就累成这样?嗯?”
清媱实在觉着他话难听,拍了拍他火热的手掌,在他手里摸索扣弄着,“要吃什么自己做去。”
她疲惫而又憔悴,眼睑耷拉着,薄屹笑了笑,好似一没用膳的,是她。
第二日,清媱后知后觉,捂着被褥从梦里惊醒颇为滞愣的瞧着绉云殿的一笔一画,一物一饰,仍是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昨儿个怎么不是道歉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清媱脸埋进被褥,如同缩壳的鸵鸟,隐约听见他了许多话,他,他不会放过她的。想逃,想后悔都没机会……
清媱失笑,她那儿过会走,会离开他呀…
昨儿个那般,他,没像以往那样避着
怕是,能怀上了罢……
噢对,他还了,“媱媱,若是有一他做了错事,希望她能原谅他……能相信他…”
清媱陷入沉思,如果真有那,她,会相信他的。她昨日才过的,她以后都相信她。想到这儿,清媱心头也没什么顾忌,空空荡荡却又惬意圆满,一扫而光的晦气忧虑,人也轻松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