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斟酌片刻开口,“她会无事的。”
嗯?
清媱纳闷儿了,他怎的如此笃定?按理那大祭司是大凉的人!而祯时当初的花魁选举,可便是给那位大祭司下绊子的。
而那位恕云大祭司,身后是大凉……
若是当初刺杀成功,这明晃晃是挑起两国之间的事儿……那祯时被恕云抓去,还能安安稳稳?
薄屹瞧出她的疑惑,又觉着以她的心思,如今怕又是想到了许许多多。
“你别多想,恕云没到要杀她的地步……他,有亏欠的。”薄屹顿了顿,将她一搂,倚在了肩头。
所以,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如此张扬么?
清媱神色复杂,好似前路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侵蚀。
初初遇见,那眉目张扬妩媚的女子,以为红颜知己,惹得心头不吝,结果转眼间,却是他的妹妹……
想想,突然觉着,当初在凉月山看见的壁画,凉月楼那布满灰尘的地方,那上的童……
从来便不是他与薄祁?
而是祯时?
那那名女子呢?
也不是梓漾皇后?
想到这,清媱被自个儿吓了一跳,眉心突突的跳着。
打住打住!不能如此想,清媱赶忙打散内心那悄然滋长的想法。
“怎么了?”薄屹的手,触上她微凉的额头,大冷的,还冒出了丝丝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