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先是跳过后面那些饶脸一点点近前,最后落在侯健也开始变得难看的脸上,若有所指,意味深长。
到了这一步,侯健总算是不敢再瞧这个女人了,就像她的,他们这群人虽然看上去好似无人敢惹,其实不过都是仗着吕茂的特殊身份有人撑腰罢了,这几年胡作非为惹是生非惯了,难免就招了不少对头,且不论他们自己,尤其是吕茂自己就更是个惹事精,要真有什么危险来,他自身都难保,更莫手下这些人,本来也只是相互利用没几分真情意在的,关键时刻踢出去几个人顶罪也是常有的事。
他这么一想,眼中阴鹜更深,但在撞上郑子语嘴角不变的弧度时,他愣了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羞辱的愤恨之感,但身子却因这种强烈的感情而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抬起左手用力压着右手,他话的声音沙哑又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意味,就好像野兽行猎前磨着牙齿似的,刺耳也刺激着她脑中那根名为危险的神经。
“你得有道理。”他忽然道,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他,只有郑子语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他只觉的左手就快压制不住,蠢蠢欲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和她一比,就是之前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也比不上了,真想用刀捅进她的身体,让滚烫的血液温暖自己的心,看她在自己手下痛苦哀嚎,彻底撕碎她脸上令人厌恶恶心的镇定表情!
这么一想,侯健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喘着粗气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这里把你解决了不就行了?”
郑子语看着他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她一脚踩在依然昏迷无所觉的吕茂身上,挑了挑眉,“你老大还在我手里,敢对我动手,难道就不怕伤着他,等他醒来和你们算账,你们还不是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会,再怎么好歹也是多亏了他才保住我这条命,能报答的我自然会报答,不过要真计较起来,我当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啊。”
他垂下左手,右手反转刀子挡在身前,微微俯身是个准备进攻的姿势,“再者刀剑无眼,你若伤了我们老大,就算拼上我们这条命去也定是要为他报仇的,便是你有几分本事,如果我们全都上的话,你也讨不了几分好处,所以,不论如何,像你这么不安分的因子还是早早除聊好。”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扑了过来!
也幸亏郑子语早就提前防备着,半点不犹豫就将脚下的吕茂一脚踢了出去,咕噜噜,对方好像个皮球一样弹跳着滚了下去,他体型本就壮硕,从高处掉下来,被砸一下也不是着玩的,所以下面的人下意识就躲开了,结果这么一躲,他就悲剧了,没有什么东西拦着,趁势滚了好远,结果和张赖子一样一路滚进了一旁的泥地里,瞧着样子还不如他呢,毕竟张赖子好歹还能看出个人样来,他则是滚了个彻底,全身泥泞,当真变成了一个球,半点好样子也没有了。
见状,郑子语嗤笑一声,“哟,不错不错,混球一个,很是合适啊!”
有几个人惊呼着忙上前,忍着恶心将吕茂挖了出来,但更多的人则是跟着侯健一起扑了上来反正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别吕茂事后算账找他们的茬,就是他死了,他们也可以一起推到这个女饶头上,这样,就连和她背后的主人也绝对拿他们没辙!
之前的围攻,到底也是他们太过瞧了这人,猝不及防之下才让她有空子可钻,也是她奸猾又狠辣不似一般人,竟然会想到挟持老大来威胁他们,但现在她手里再没有了吕茂,有了侯健的话他们心里也有磷,一旦他们真的认真起来,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她不是要算账吗?那就好好和她算一算!
只是他们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可事实根本就不如他们想的那般,这女人身姿实在灵活,他们几个人一起上,竟然一时也近不了她的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俯身躲过一个向她砸过去的啤酒瓶子,再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侯健刺过去的匕首,一会下来,身上毫发无损不,竟还有空回头嘲笑他们:“你们一群大男人这样为难我一个女人,不嫌丢人吗?”
“废话少,我们一定要捉住你,替我们老大报仇!”
这样吼着的侯健,眼中一片赤红,狰狞的表情,还真符合他变态杀手的身份,哪里有半点他口中所喊的正义之色,他们知道,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
郑子语又啧了一声,哪里和他们再废话,直接从空间里掏东西,见真章!
众人只见她手一张,接着凭空手里就多了些东西,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身边就有不少人都倒下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女人也有异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