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是以前,现在,这地方已经不是她应该来的了吧?她也无法想象自己再走进这里的感觉,便立刻将朦胧的视线从匾额上离开,“……不。”艰难的忍着泪水,然后对着简秋勉强的笑说:“我没事,简秋……”
她连忙强迫自己转移思绪,也随着往后回身,然而简秋没有要转身的意思:“我就是来寻你说话的,有事……有一件事……”
“有事进来说吧。”尤应沂的声音疏离然而却坚决的响起。
她怔住,回过头,尤应沂已经在门口让出距离:“我看很有可能伤到了……毕竟你都快哭了。”
萧琴微微眯起了眼睛,含着泪笑了笑,然而在这一瞬却也是真的开始发现开始觉得,眼泪从微笑的唇角滑落……自己……哭了……小荷已经睡了,楼阁静悄悄的。
“谢谢。”
她用手帕继续拭泪,忍着自己不要再那样不雅观的哭出声来,然后听到车夫说:“互相帮一帮是应该的,不谢不谢。”
她轻微的苦笑了,车夫继续驾车行驶。很难得的话,让她觉得温暖而贴心。
拭干泪水,她抬起头,已然住了泪水与啜泣。虽然她还是有些伤心,想消解伤心,但也应该清醒地考虑以后该去哪里。然后她道:“对啊,大叔……”
“嗯?”
“嗯”她突然想起尤应沂的身影。在许多日子以前,她失落伤心之际,在茫茫的花海中,夕阳中拨开草绿色的花杆,追逐她的少年身影。
“……你知道?”
褚茹雪眸中透出些愁绪:“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在江湖中埋了多少人脉……你以为就只为和你争地盘么?七姐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我没有理由去打扰她。”
他只能暗中派人远远的保护,尽量不惊扰褚青岚的生活。
萧琴叹气:“为什么不希望什么,却偏偏来什么呢。”
绝对绝对,不能再把七姐牵扯进来,哪怕带给她一点危险,都是自己天大的罪过啊。
日夜轮换是最自然的交替,可萧琴有的时候却真的希望白日永远不要来临。耀日之下,等待她的都是无尽的阴谋,一桩又一桩的算计。那些对她有心的,无心的,都在自愿或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与她争斗或伤害着,从未停止。
此时的封博涉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他几乎无法把眼前的女与往日里那个嬉笑爽朗的萧琴联系在一起,眼前这气势俨然该是一位白发虚眉的武林先辈一生的修为,何以会出现在她身上?
风起,不知是自然之风,还是她周身内力产生的气流。
几乎是同时出招,一道冰刃相交之声,两道银光纠缠,剑气纵横。萧琴身型迅捷不似凡人,兵器之外,金刚掌根本无法近身。
“小褚高驰,我累了,这桌盛情难却我就心领了,先带我去客房吧?”
面对这个高深莫测、据说他小时竟然还很喜欢的“小姨”,褚高驰知道这人远不是自己能看透的。
想着,竟然有点庆幸,幸亏十三王叔派了相爷来助阵……
琴儿等人被安置在二楼的天字房,雅致而舒适,一看便知道是高等级的享受。
禀退了濮阳昔安置的的两个丫鬟,琴儿开始和文椒二人研究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