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说着,神情凝重而辽远:“又何必牺牲自己来成全我?更何况萧琴已经在参加选妃,就算她只是一个朝仪,也难以再与我在一起……而我……”
他低了低头,叹息:“负有血海深仇的我,未来如何尚不可知。哪怕我愿意一心一意对你好,但是家仇……”
阚夏青再望了尤应沂一眼,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却是不经意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慈恩寺求得的签文。
曲折葛藤怨,路断云崖深。望断无秋信,雨后掠飞虹……
仍旧是暮落时分,阚夏青和萧文虹一同到达了童府。这一次,小厮直接把他们引到了江雅秀的灯影舍,一番通报之后,两人双双候在外面。
江雅秀正和侄子童雪峰在灯影舍中聊天,听说萧文虹来了,便和童雪峰一并站起来,往灯影舍外走去。
童雪峰仍旧是第一次和萧文虹见面时的那身打扮,
突然,他笑了。
这一笑,却是让濮阳昔有些心惊——很多年了,褚茹雪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真正地笑过。不了解褚茹雪的人以为这个温文尔雅的庐王时刻都在笑着的,那是因为他们不曾见过当年的褚茹雪,十五岁的褚茹雪……那个少年,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每天为怎样捉弄他这个老师而烦恼。
那样的褚茹雪的真正的笑容,他却是记得的。
于是,濮阳昔似乎也懂了。
他想起方才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那黑得过了头儿的皮肤,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是她吗?”濮阳昔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当然别有用心,”人生在世,哪个不是别有用心?
琴儿潇洒一笑,“但我赌你来找我,乃是有求于我。”
“这么有信心?”湛飞尘挑眉,“莫不是二小姐的赌运绝佳?”
“错!并非我赌运好,而是——”萧琴一笑,轻柔的语调却是不可动摇的坚定,“——我输得起。”
“青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丰之康越发觉得自己委屈,追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为什么不能?”青岚眸光如一计冷箭,瞧得丰之康哑口无言。
“那……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面对茶丰的九姑娘,丰之康是百分之百的没脾气。
“我先带你去休息?”
如果顺利的话,她会让褚茹雪知道,她会用“回梦”绝不是一心求死,只是打一个赌,赌时间,赌天是否亡她。
褚茹雪似乎有些犹豫。
感觉到了褚茹雪的犹豫,萧琴直言道:“想问什么,你说吧,反正我现在连走路都要依靠你,没什么资格和你谈条件。”
“想问什么,你说吧,反正我现在连走路都要依靠你,没什么资格和你谈条件。”
“哼,平常想吃还吃不呢,今天练练手,”萧琴率先吃了起来,“我下午就去找申三爷,给他做个大餐,答谢一番。”随后给阿诚夹了一个大鸡腿,自己夹了一根大鸡腿。
高韶诚吃了一口,味道绝佳,与往常吃的不太一样,便大口吃了起来。萧琴见状,“不错吧,想当初可是我跟在母亲身后学的呢……”萧琴突然止住,“快和我说说适不适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