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映着漆黑的夜幕,静得一点波澜都没有,萧琴从未想到在这萧中居然会有这么一个湖泊,兴奋地回过头去想要问问公孙顷是如何发现的,可是背后黑漆漆的空无一物。
萧琴正想叫他的名字,却听到一阵水花声,抬起头朝湖面望去,只见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在湖面上飞掠而过,月色映在他身上,他的袍子蹁跹在身后,轻盈如蝶。细碎的头发飞扬入天际,真是夺目的惊艳,萧琴呆呆的望着想,哪怕是多么好的画家也画不出这抹影子的光艳,不知萧琴是哪一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得见这只应天上有的姿容,
他飞掠到萧琴身侧,这才看到他发带松了,萧琴抬手一扯,一头乌发齐齐的散落下来,望着他艳如桃花的脸庞,连这月亮的光辉都及不上三分。
听了这话,仿佛是暗黑的世界中终于透出一丝光亮,窒息般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纾解。
萧琴眼眶一酸,眼泪齐刷刷的落下,顾不得什么形象,萧琴双膝落下,朝头发花白的老者深深的磕了个头。
男子也不见了平日的憨厚之态,几年已经晒得发黑的脸在阳光下板着。他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手掌上的茧子,“冰露,看我这手,比之前糙了不少。可这十年,确最踏实。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
冰露放下手中的活,目光聚在男人的手上,柔和了不少,“文光,这次的感觉不太乐观,新皇无能,天下诸侯并起,乱世一出朔望现。我们真的要躲起来吗?”
“你发现了什么?”男子上前从背后抱住女子,目光一滞,“密探此时理当接济天下,可我们还有晓鹂。再等几年,她能够保护自己,我们再出山。”
女子原本坚定的目光,此时不知道看向哪里,“我看到了一个男子,红衣散发,他是一个很强的密探,可他又好像是常王的人。”说话时不觉落泪,她迅速擦干脸颊,一想到这个人就会落泪。
“这二小姐的一拜我可受不起。”那大夫轻笑着俯下身子扶萧琴,“我本是相府家的大夫,今日能为萧少爷诊治实乃今生所幸。”
映城望着萧琴询问的目光淡淡答道:“春花在街上正巧碰上我,我便命人急切将其送来这里。这位李先生在相府多年,医术精良,只是在我们相府鲜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萧琴点点头,擦干了泪:“谢谢。”
褚映城脸色一变,伸手弹了萧琴额头一下:“以后不许说这么欠打的话。”
萧琴笑了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眼,想即可冲进去看看。
尤应沂怔怔地望着他,儿时父母在一起和乐融融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不……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然后旁子茗继续道:“那封信上有一首小诗,原句如何已不可知,但是表达的是对王氏的倾慕之意……”
“不可能!!”
“但这就是事实。”旁子茗淡淡地道。
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他的父亲……是正人君子……
更何况……“我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百般恩爱,父亲又怎会……怎会对不起母亲而另慕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