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他一把抓住萧琴的手,未及萧琴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抱在怀里腾空而起。萧琴根本无法拒绝他,他的手狠狠地搂着萧琴的腰,就像要将其折断一般。这两年来萧琴见他的面屈指可数,唯一一次好好看他还是在他与抚月公主的定亲宴。
那时他身披大红色的喜袍,金色的丝线细细的勾勒着袖口和领边,站在明亮生辉的大殿之,妖娆不可方物。萧琴觉得他离萧琴很远很远,不是萧琴目光所能企及的。可今日萧琴又觉得他离萧琴很近,萧琴他们好像还是在从前一样,连他身的淡淡香气都未曾改变。
“王爷,请放我下来吧。”
萧琴抬起头淡淡地说道,他的眼透出微微的惊愕,俯身望了萧琴一眼,萧琴自然而然的微笑,并没有丝毫的情绪和不快。
公孙顷轻轻地跃到房顶,却并没有放萧琴下来。
“王爷?”
他突然抱紧了萧琴,异常熟悉的气息将萧琴环绕起来,霸道又不可抗拒。萧琴微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说道:“王爷,放我走吧。”
公孙顷松开手,小心地将萧琴放下来,萧琴轻轻一跃,站在他面前。他的个子还是那么挺拔,可是却越发瘦削,脸色苍白,眼睛却不似当年那般明亮澄澈。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笔挺的站在那里就会给人一种难以企及的压迫感,可如今却如此狼狈,甚至有些脆弱。
萧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听说王爷最近在朝中很是活跃啊。”
“皇兄身体不好,做弟弟的应该尽力担当。”公孙顷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口气不似平时那般骄横,似是带着隐忍和无奈,“作为王爷萧琴没有为朝廷做一点事,觉得很是惭愧,如今终于有了为皇兄分担公务的机会,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王爷能有这份心,真是万民之福,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我知道。”
萧琴顿了一下道:“季光济的事也请王爷到此为止吧。”
“你知道?”公孙顷抬起眼,凌厉的神色又恢复如初。
萧琴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照这样看来他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季光济的武功深不可测,若不是他今日负伤,以我之力是绝不可能伤到他丝毫。今日你将他放走了,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公孙顷有些急切地说道,口气中还隐隐带了些愤怒。
“我不知道你们朝中之事,也不感兴趣。只是季光济救过我的命,这两年来教我武功,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师父,今日算是我求王爷的,望王爷念在往日情分,不要追究了。”
“这件事我不会答应你,季光济这个人于我还有你们萧家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必须尽快除去,你也不必多说了。”
公孙顷转过身不再看萧琴,萧琴知道再与他多说也是无意义,只得行礼退下。萧琴默默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孤零零的映在这苍茫的夜色里,像个雕塑一般,白色的袖子飘荡在风中,又平添了一种落寞的味道。萧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否则萧琴不知道自己是否又会扑去紧紧地抱住他。
他是高高在的王爷,有着至高无的权力和野心,他已经不需要萧琴了,不需要一个无能的懦弱之辈,他需要的是能给他带来无尊荣和巨大帮助的人,而萧琴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琴儿,你听我解释。”
望着眼前眼泪汪汪的某人,从昨日就开始积压的怒气终于爆发了。萧琴瞪了他一眼,打通全身大穴,待全身下力量充盈,萧琴运了气一个巴掌扇在他左脸,顿时雪白的肌肤浮现出一片红印。
季光济愣了愣,眨了眨半睁的眸子,双眼渐渐蒙一层雾气,他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嘴唇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他用手狠狠地捂着左脸,抬起头委屈地哽咽道:“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萧琴坐在椅子,眯着眼轻笑,紧接着一个巴掌又扇在他右脸。望着白嫩的双颊红彤彤的,萧琴心情才渐渐转好。季光济被萧琴扇了两巴掌,变得很乖,一句话都不说,老老实实地在地跪着。
萧琴心里其实紧张的不得了,季光济是什么样的人物,估计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萧琴生怕他突然跳起来拿把剑把萧琴咽喉刺穿。
“昨晚我救了一命,正好咱们命抵命算清了,你教了我两年武功,我们将军府管你吃喝,算来我也不欠你什么。”萧琴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从此你与我们将军府再无瓜葛,以后不要再来了。”
季光济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他站起来腰背挺的很直,萧琴知道他背有伤,看着他诚恳的摸样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