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负了他,是我伤害了他。”
“不过来也奇怪。”慕辰风突然若有所思道。
“奇怪什么?”
“上次你突然之间消失,我去宿宅找你,告诉他你不见了,他的反应倒甚是冷淡的。”
霍敷官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落寞,遂尔拿起酒壶倒着酒道:
“很正常,到这么一个地步,他怕是对我也心灰意冷了。”
正到此处,殿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急切慌忙的喊声,冲着殿内道:
“禀告王上,北漠胡水池驻守军营出了大事!”
若不是极其严重之事,这些人再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扰了北尚皇的新婚之夜。
慕辰风同霍敷官相视一眼,神情肃然,他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身在殿内的霍敷官亦是感觉到莫名不安。
貌似过了很久,眼瞧着都快亮了,慕辰风才重新踏进殿内。
霍敷官那一袭华贵喜服还未褪去,便急忙走上前去。
注视着慕辰风一脸的深沉阴郁,她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北漠胡水池驻守将士在昨夜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霍敷官震惊,继而抓着他的手臂问道:“这北漠胡水池可是靠近燕京,欲要进攻?”
慕辰风神态失望之极点点头,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继而道:
“燕京本是一神秘难测之国,尤其是那历任君主有嗜血魔性,他国皆不敢大意攻守,可是燕京处极北要地,四通八达,各国皆是觊觎,虎视眈眈。
燕京最为厉害的则是漫幽三将,可谓是所向披靡,可就在前日,那漫幽三将竟被人暗杀只剩下了一将,而这对于燕京来是极大的一件损失与害事,但对于虎视眈眈的他国而言却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
可就在昨晚,几乎意图攻下燕京城池的国之将士皆溃不成军,而这其中竟没留下一个活口,包括候盟,还有我们。”
霍敷官惊在了原地,而这一切都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这燕京当真这般强大,这般匪夷所思么?
她猛然间想到了东牙道,距离他离开已经三个月多了,距离江喻柔离开也已经好些日子了,难道……
霍敷官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
突然之间,巨大的阴霾与恐惧笼罩下来,使得周围昏暗一片。
刚刚放亮,霍敷官觉得有微微的困意,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慕辰风根本不在殿内。
宫女走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梳妆完毕之后,霍敷官便匆匆离开了北尚皇宫内,来到了宿宅。
刚一踏进宿宅的霍敷官便瞧见肖茵手持扫帚在清理院内的落尘,她脚步顿了顿,还在疑惑她不是早已经同南盟王慕容肃两人在一块狼狈为奸了么,怎又会回到这宿宅来?
她猛然回想起昨日的肖茵貌似是坐在尤居野身侧,并非是坐在南盟王慕容肃的身侧。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肖茵停下手中的活擦拭着额头的汗,转眼便瞧见了走过来的霍敷官,神情明显一惊,眉目颤了颤。
霍敷官本想不理睬她径直走过去,却没想还是被肖茵叫住了。
她定在原地,目视前方,神色清冷,几乎面无表情。
“姐姐,恭喜你啊,如今你也要算是攀上枝头当凤凰了。”肖茵的话讽刺意味深重,霍敷官本想不理,可心内还是愤怒。
她转眼淡瞄着肖茵道:“你也知我已经成为了王后,那么日后见了我便尊我一声王后娘娘,别再这般没大没,什么姐姐?那姊妹情深早已烟消云散了罢。”
完,便面无表情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