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可知你这张脸能给我招来多少灾难,又给我免去多少窥视戒备?”慕辰风的语气不冷不淡,语气虽轻,但足以让人深思。
霍敷官秒懂了慕辰风的想法,注视着他神情肃然。
慕辰风亦是凝视着她,轻抚上她的脸颊,霍敷官身子微微一颤,低眼瞧着他抚在自己脸颊的手却并未躲闪。
“你还是放不下他?”
“这不关你事。”
“我们即将成亲,这怎能不关我事?我的女人心里怎能装着其他男人。”
霍敷官紧蹙烟眉,一把打掉了慕辰风的手臂,冷笑一声道:
“你这行为心思,真让我怀疑你对祁雅的爱是否真心,是否唯一。即便是我答应同你成亲,那我们之间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别妄想其他的。”
一提到祁雅这个名字,慕辰风的神情明显晦暗非常,可是城府深的人极会掩藏情绪,那抹晦暗忧伤来的快去的也快,稍纵即逝。
“在我慕辰风这里,即便是逢场作戏那也得九分相似,不然何以掩人耳目?”
霍敷官怔愣,竟然霎时间语塞。
……
这南盟王宫距离宣西较远,快马加鞭一一夜才可到达。
倒相反这宣西从属于北尚,所以距北尚皇宫也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这日,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宣西,在宿宅门口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略微丰盈的女子,脸上的脂粉抹的厚重非常,人鬼难辨,即使是笑,亦是微微透着阴冷。
那姑娘便是肖茵。
见她回来,丫鬟们皆是迎了上去。
“任主还未回来么?”
丫鬟则摇头。
肖茵则面无表情,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宿宅。
随后的一内,身在北尚皇宫的霍敷官换上了昔日那身男儿装,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儿家的柔媚多情,长发高束,如同飘飘垂柳,身着一袭白色束腰劲装,即将前往军营接手大将军一任。
可与此同时,她却收到了肖茵派丫鬟送进宫内的一纸信条。
当宫女将信封递给霍敷官的那一瞬间,她便预感有些不对劲儿,拆开一看时,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肖茵写给自己的。
信纸上的每字每句都显露出极度的诚恳与懊悔,一口一个姐姐,还约她在宣西城外忘忧谷前断桥之上见一面。
霍敷官紧紧将信纸攥在手心内,眉头紧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十分疑惑,可是霍敷官还是如期赴约了。
傍晚时分,她独自一人出了北尚皇宫,还未走近,便老远瞧见一个熟悉且体态微微丰盈的姑娘背对着她站立在断桥之上,霍敷官一眼便认出那就是肖茵,这么久了,每个人都变了,每个人都长大了。
四周阒寂无声,断桥后面的林子微微透出嫩芽来随风摇晃,湖面波光粼粼,与空黯淡的颜色交相辉映。
霍敷官犹豫着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