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空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楚溶月蓦然一愣,抬眸望着他,不知道这男人又是发的什么神经。
“你做什么。”
他抿了下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为何,不想听楚溶月多提起子岚,总感到不自在。
“给我倒酒。”
楚溶月皱了下眉,疑惑他是怎么了,方才不是喝的好好的吗?
“你自己倒。”
他知道楚溶月的性子,若是她不愿意也强求不来,没准又会因此吵架,他现在很累,没心思与她争执,也不想吵,只好自己拿起酒壶斟酒。
“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听人回报说你掉下了山崖,便下去寻了几日,却是连块布都没寻到,我倒以为你们被野狼叼走了?”
楚溶月不知他竟会亲自去寻自己,在这时候他轻易离开军营,实在太过危险,既是如此也不好怪他说话不中听了。
“我在与子岚在悬崖的树上挂了一夜,幸好有他在,我才没掉河里淹死。”
楚溶月将事情的原尾与他细说了一遍,在说起左将军时更是格外注意。
她回来时已经暗示了子岚,不知他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他们也好一同回京。
濮阳清弦认真听着她细说,心里不禁同情她的遭遇,幸好是有惊无险,安全回来了。
“你说是付云将你从西越四皇子手里救出来的。”
楚溶月点了下头,这次确实多亏了付云,不然她当真是羊落虎口了。
“是啊。”
“他倒还是个正人君子,可惜了。”
付云确实是有君子风范,但却是敌国的猛将,他与濮阳清弦注定是敌人。
“我以前在陈国时,也曾听父亲提起过付云,听说也是位足智多谋的大将,我很好奇,你与他谁更胜一筹。”
欧阳清弦勾唇莞尔,扬了下眉梢。
“你觉得呢?”
她回想了一下付云,又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眼,若是论相貌,濮阳清弦倒是毫无悬念的获胜了。
楚溶月都不禁怀疑,输给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被他的脸给迷惑了。
但是论身手嘛,她又未见过他们动手,如何评判。
“不知,我又没见你们打过。”
不论他们谁更厉害些,到最后总有一方会败倒,不过是早晚罢了,但不论是谁,都令人惋惜。
“你难道不关心你身边的左将军吗?他似乎是西越四皇子安插的人。”
他起身去将屋子里的窗户打开,吹一下凉风,喝了几杯酒,倒是有些燥热了。
“他有什么好说的,不成气候。”
楚溶月抬眸望着他,见他伸手扯着衣领,不自觉的转回了头。
“原来你真的知道。”
从她第一次与他提起时,他就表现很平静,楚溶月就料定他一定知道,左将军有猫腻,这濮阳清弦在打什么小算盘呢?
“他也是大意,明明知道我已经在提妨他,竟还不知道收敛些。”
“那既然你早已知道,那为何不早些揭露他的面目呢?”
他扬了下眉梢,坐到楚溶月身旁,勾起手指轻刮了下他的鼻梁。
“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