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自小生于江南,听您口音里也带着些江南的细软音色。他日王叔不嫌弃,来晚辈家中尝尝内人做的江南菜可好?”
“好好好,我一定会去的!”
老头儿听到王掌柜要邀请他去家里吃饭,眼睛都直了,笑着连连应声答应着,白胡子也因为嘴角咧起的笑一抖一抖的。
陆箔歌那日听完王掌柜说起他遇到的这件奇闻,便好奇的问王掌柜这老头儿究竟是何人?
王掌柜也不敢确定,只是凭着猜测这老者恐是江南那地曾经有名的工匠。
“那瓶身上可有落款?”陆箔歌问道。
王掌柜摇摇头说道:“并无任何款识,恐这见瓷瓶不是老先生出山之作,不愿示与众人,只是自己一时技痒随手所做的罢了。”
陆箔歌倒是对这老头生出了些许兴趣,她本就想学烧陶。
这京中虽有不少大家,但是总是不尽如自己的意。
这些名家大家,不是摆着端着臭脾气臭架子,就是自恃清高性格古怪。
陆箔歌自认自己不过是一个俗人,比不得他们的高雅。
也不愿为此而去行礼拜师,按她自己心里所想的原话讲,她这个人念旧,认死理。
纵是再恨甘遂那个老狐狸,可他仍是自己唯一认定的一个师傅。
即便是那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行各业要跟从不同的师傅,
可她就是不愿,不学也不愿拜这些人为师。
即便在外人看来,人家教你这些东西,得你一声老师,那是显得你对人家的一种尊敬。
陆箔歌也知道自己这样于理不合,可她就是喊别人师傅心里头会别扭,怎么也迈不过去心里那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