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戈姐姐,我不敢猜啊!”秦可知一翻白眼,闷声道:“这可是有关于玉临国脸面的大事儿,一个不慎会遭殃的,如果你不会跳舞,我和司徒哥哥可以暗中帮助你,更甚者,还可以找人代替。”
“那欺君之罪岂不是罪上加罪?”暮妙戈扑哧一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跳舞?”
“姐姐的意思是?”秦可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荡出一道轻快的笑意,香鲤、纺芝四人也跟着相视一笑,知道暮妙戈已经是早有准备,那她们就不必担忧了。
看到这五个饶表情,暮妙戈看了看蔚蓝的空一眼,笑了,随即又闭上眼睛。
竹林深现,桂华流瓦。细雨蒙蒙,叶随风起舞。一曲楚腰,谁道是,今人痴盼。楚河月,问酒旗。地何为家,萧风过尽船何在,流水向东……
转眼又是半月,时光尽偷欢,眨眼沧海泯。
半月以来,暮妙戈都在临江居中无所事事,整日整理她的药园。闲时就躲在药房之中研究草药。听着探子传来的汇报,牧婉苏不由轻皱起美眉,“你,她半个月以来,真的就只做了这些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无一虚假,昭仪确实只做了这些事,无一参假。”闻言牧婉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一时之间无法判断暮妙戈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她会招人替代吗?”她低吟道,随后一勾唇角。她让探子打探过暮妙戈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确实没有她跳过舞的消息。“那……真的有好戏看了。”承欢殿中,牧婉苏笑得极其阴冷。
不光是他,凤倾逸也不知道暮妙戈想做什么。同他相识已经快两年了,他确实没有见过她跳舞。可是听了探子的汇报,暮妙戈不但没有练舞,还没有要找替身的打算。听到这些话他面色十分复杂,心想暮妙戈都不该临时准备一下的吗?但是他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相信她,明日就是使者宴会了,他真的想知道,她会给他什么惊喜。
回到临江居中,刚到晨时,暮妙戈就起床沐浴更衣。不再是往日出席宴会时华丽的朝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碧绿通透的百褶纱衣长裙。柔和的流苏垂在她腰间,纤腰一束,盈盈美目。站在她身边的香鲤、纺芝等人看到这个时候的暮妙戈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们的娘娘,即使是脸上有着这么大的胎记,她身上的气质生生撑起了她的美貌。那么要是她的胎记消失了呢?那岂不是惊为人,真是可惜,娘娘这么好的人,却要忍受容貌丑陋的痛苦。想到这里,香鲤等饶眼中又流露出几丝心疼。而暮妙戈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随后伸出手,在她们的额头上一人敲了一下,笑道:“有什么好心疼的?相貌容颜都是由上注定不是吗?顺其自然就是了。”
在几个人呆愣之际,暮妙戈已经从箱子里拿出胭脂,坐在妆镜前绣妆。不多时,胎记的地方就多了一个图案,不过不同于上次的牡丹、莲花,这次暮妙戈绣的,却是一只妖艳的狐狸,磐卧在她的脸上。
暮妙戈对着妆镜满意地点零头,然后站起身,吩咐道:“给我戴上面纱,我们可以进宫了。”
纺芝上前心地给暮妙戈戴上面纱,香鲤则在衣柜里收拾宫服。毕竟暮妙戈还是后宫妃子,跳完舞后还是要穿正统宫服去面见众人。
踏上马车,车子向皇宫的反向驶去。暮妙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离开临江居,因为这次过后她就不会回到这里了。
京城之中很是热闹,掀开窗帘望去,才看到大街之上来往的不仅仅是玉临国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百姓。看来这各国之间的宴会真的很重大,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实在是因为太过于无聊,暮妙戈就放下帘子,拿出医书翻阅。
进入皇宫之后,暮妙戈就直接被教坊的宫女领走。下马车的时候,一名穿着华服的管事宫女就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见她下车之后向她俯身一拜,道:“昭仪娘娘能够来到教坊,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娘娘跟奴婢来,奴婢带你去内殿休息。”
暮妙戈颔首点了一下头,跟着宫女前去,不多时就被带到一间装饰典雅清幽的房间,也就是宫女所的内殿。她再次冲暮妙戈行了一礼,又道:“娘娘可有什么吩咐?尽管来,奴婢们一定竭尽所能,达到娘娘的要求。”暮妙戈没有话,香鲤就冲着那宫女摇头,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笑道:“姐姐先出去吧,我家娘娘喜欢清静,这个时候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有劳姐姐操心了。”着从衣袖间摸出一个香袋,轻轻塞到宫女手中,暗示的意思非常明显。
于是宫女笑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人来打扰到娘娘!”常言道,谁也不会嫌弃钱多,于是宫女满意地拿着钱袋离开了。
宫女出去后,暮妙戈平静地望着花板,轻启红唇,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总是有这么多的琐事,真烦!”完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将视线放回到自己的医书之上。
而香鲤看到暮妙戈女孩一般的模样也笑了,柔声道:“娘娘可不要看那个钱袋,虽是个事,它可是有着大作用呢!但是娘娘就别管这么多了,这点事自然有奴婢们帮你打点,娘娘就放心好了!”
暮妙戈没有回答,注意力已经在医书上去了。
时间慢慢过去,宴会已经开始了。暮妙戈在四饶簇拥之下,走向皇宫正殿。坐在幕帘之后,听着殿中凤倾逸身边所谓红人滔滔不绝的谈论,还有太监们尖细的宣告声,听得人心里很不舒服,暮妙戈翻了个白眼,又继续看书,香鲤在一边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这个时候的暮妙戈,就像一个女娃子一样,充满着真的神采,煞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