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服装是来不及了,李思晴要带秦伟去一家高级成衣店,这家店在时尚百货街的后巷。
因为正好要经过时尚百货街,所以李思晴对秦伟道:
“正好顺路,咱们先去买块表。”
“表就不用了吧,我不习惯戴表。”秦伟推辞道。
“不习惯也得戴,你这人看着就不像有钱人。简单来就是感觉没有一点豪气。所以只能靠这些外在的东西装点一下门面,给你气质上的硬伤做一下弥补。”李思晴道。
秦伟也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纯真,还是嫌弃自己稚嫩。对于他气质上有硬伤,秦伟暂时也不想认同。
导购员热情的迎接了李思晴,对身后的秦伟不理不睬,似曾相识的画面。
秦伟看看自己这身行头,心里暗暗有些责怪李思晴,为什么不先带他买身衣服再来这里。每次进出这种高档卖场,都要遭到店员的白眼,虽然他这次是开劳斯莱斯来的,可下了车就感觉气场全无。
“姐,我们这里有各式名表,有欧米伽、劳力士、卡地亚、积家……”
秦伟以前对于名表并不熟悉,他只知道陀飞轮,还是他们宿舍的富二代手上曾经带过一块,秦伟对这种表的机械装置非常感兴趣。
但在研究清楚陀飞轮的原理后,秦伟就再没关注过任何手表,更不知道它们的大概价格。
他只知道这么复杂的结构,肯定不便宜,况且他富二代的同学也带这种表,买一块戴着充豪气应该没问题。
于是秦伟对店员道:“随便给我来块带陀飞轮的就行了。”
他想的是快点买完出去,在这种地方让他很不自在,反正他对表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什么表都差不多。
店员对秦伟的话就好像没听到,秦伟还以为是自己的不够清楚,又重复了一遍道:
“姐,给我来一块带陀飞轮的表。”
店员依然热情的招呼李思晴,就好像秦伟是在平行宇宙里。
秦伟也有点恼火了,凑到女店员耳边,突然大吼道:
“服务员!我要一只陀飞轮手表!”
店员被震的捂着耳朵,蹦出三丈远,嫌弃的转头看着秦伟道:“要死啦,嚷那么大声干什么?”
“原来你能听见我话啊。我再一遍,我要买表,我要一块陀飞轮表。”秦伟最后一字一顿的道。
店员趁秦伟不注意时,瞪了他一眼,然后移动两步,对秦伟道:
“先生,陀飞轮表,我给您推荐这款江诗丹顿传袭系列,价值170万。”
店员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心里却等着看秦伟听到价格后的尴尬表情。
秦伟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来对店员道:“嗯,就它了,我付现金。”
店员听了一惊,脸上表情管理一时混乱。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伟,又把价格重复了一遍道:“先生,这块表是170万,不是170块!”
“嗯,我知道,钱在我后备箱里,你跟我去拿一下。”秦伟刚才买车的时候已经对这种表情见怪不怪了。
交了钱之后,店员拿着偌大一个装表的盒子和保修卡,很恭敬的对秦伟道:
“先生这是您手表的盒子和保修卡,您收好。”
秦伟接过保修卡道:“盒子就不要了,你帮我丢掉吧。”
在秦伟的印象中,产品包装都是可有可无的,而且他就这一块表,既然买了他就打算戴下去。感觉盒子除了占地方,好像没什么用。
其实他不知道,盒子的成本也是包含在手表价格里的,手表越贵通常盒子也越值钱。
店员戴着白手套,刚要把表给秦伟装进盒子里,听他这么一又愣住了。
秦伟嫌店员的动作迟缓,一把从店员手上把表拿过来,撕下贴膜就直接戴在了手上。
“嗯,还校走,赶快去买衣服吧。”李思晴看了看秦伟手上的表道。
李思晴和秦伟出了表店,从他们进来到处去,用了不到五分钟,这可能是这个店员的最快销售记录了。
李思晴领着秦伟绕到后巷,在一家高级服装店门前停下。这门口看上去并不起眼,只有一扇很普通门,和普通住宅的门差不多大,甚至比不上街边超市的门面。
门边墙上一块古色古香的铜艺招牌,看上去很朴素,却很有历史感,像是已经挂了很多年。
虽然门面不大,但整体看上去就是有一种不出的气质和格调在。
进到里面大概有一百多平米,比一般商铺都要上许多。
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身穿一身红色缎面旗袍,走过来招呼秦伟和李思晴两个。
“欢迎二位,里面请,本店主营高级男装。”
“给他找身合适的。”李思晴一指秦伟道。
红色旗袍妇人上下打量了打量秦伟,又看了看李思晴。
“你们跟我来。”罢,妇人前头带路。
秦伟跟在红旗袍妇人身后,边走边四处打量。只见这家店虽然空间局促,但还是划分了两个区域。
一个是长长的成衣展示区,两人宽的过道两旁,挂满了各式男装。
另一个是服装加工区,加工区里摆着一张长桌,两台缝纫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时而在长桌旁全神贯注的缝几针,时而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工作台旁边的角门,走上露台,靠在躺椅上抽几口烟,欣赏着面前美丽的河畔风光。
红旗袍妇人从众多的衣服当中挑出一件男装,隔空对秦伟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
“这件应该合适你穿。”
秦伟刚想伸手去接,妇人又把手缩了回去,秦伟一下抓了个空。
“你把这件衬衣穿在里面,搭配着更能显效果。”
秦伟将男装和衬衣一起拿进试衣间,脱下他那件脖领都有些发乌的运动服。穿上衬衣和男装,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看着有点帅,秦伟感觉自己好像变的挺拔精神了许多。一件好衣服真是能让人产生翻覆地的变化。
秦伟走出试衣间,李思晴看了一眼,对红旗袍妇壤:“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