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泽到水深一些的地方,不断擦洗着流过汗液的身子,水清清凉凉的,很舒爽。对这样的效果似乎不太满意,一个下艇,将整个身子全部没入水中。
山涧又恢复了寂静,刚才波动水花的男子似乎消失一样。水面光趟无澜,看来练过功夫的人可以在水里面呆的更久。
另一头叶蓉儿由小狮子带着,一路上她往地上仔细的看,看有没有长的很熟悉的药草,山里面东西可多了,可是没有一个知道的,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拽了些叶片很软,很小一株株的植物,等下就捣碎了敷老狮子的伤口。
手上捏了一大把植物,踉踉跄跄的穿梭在山涧中。
所以叶蓉儿想了想,初期的学校就建立的小点,只招收女童。
小了也好培养,性格一般也还没定型,可以教育成比较好的。
乱箭之后,司寇奇略回首,眼前的血腥令她愤怒,那几个老是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正是十六、七岁的妙龄,个个如花似玉,却在正绽放生命的光彩之时突然凋零,化作一缕缕幽魂……
怒炎似一把灼热的剑,将束缚住她记忆的网斩裂,记忆的游鱼纷纷冲破渔网,填满她脑中的空白。
直到后来,那女子老是犯心疼,找了无数医师都说她这病无法医治,断言她顶多还能多活三、五年,这种事叶真无法接受,他找了无数的方法,最后得知神医能治百病,和心爱的女人依依惜别后,便寻遍天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虚廷,可虚廷的答案仍然叫叶真失望,说那种病只能续命,无法断根,所以叶真拜在虚廷门下,修习医术,这一入山便是三年。
娘亲严厉,宠爱他的御爹爹又不在,所以念扇越想越委屈,黑亮亮的大眼睛越加晶莹,眼看着泪珠子就要掉下来,叶蓉儿一见,轻喝一声:“不准哭。”
“可是皇命说……”有将领仍是下不了决心。
“没……没有什么皇命,真正的皇上在回京途中遭遇伏击下落不明,现在宫中那个皇帝,是……是我大哥假冒的,我爹真的是要窃国,我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说谎,更何况那是我亲爹和亲哥哥……”怎叫她不痛心,一席话已磨掉梅三青剩下的力气,拽紧叶习画衣衫的手松了下去。
叶习画不再多言,抱着梅三青回营帐,入营后他能听见外面整装待发的声音,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军继续前行,只是行军中多了一辆马车。
“还觉得冷吗?”叶习画环抱着梅三青轻声呵护,不论他在马车中放多少炭炉子,她的体温仍是冰凉,一点没有转暖的迹象。
她越是凶,念扇眼泪越是泛滥,不一会儿就涌成两条小渠,泪珠儿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叶蓉儿扬起手中小藤条,作势便要打,藤条还未沾上念扇的身,小不点已经先一步被薛子辰抱走。
“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连我们这么可爱的扇儿都要打,好狠心哟。”薛子辰斜睨一眼叶蓉儿又对念扇道:“快用爹教你的话对娘说,娘就不会打扇儿了。”
念扇一双小手攀住薛子辰的脖子,侧着小脑袋,眼神萌萌的望着叶蓉儿,涩嚅道:“娘,我这么可爱,你舍得打哟。”
叶蓉儿心里喊得是,她当然舍不得了,可一见到薛子辰在一旁偷笑,心里就是不爽,手中的藤条直接招呼在那嬉皮笑脸之人的背上,可她哪是在抽打,那分明就是在挠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