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最后步骤,眼前的红帕子既然来了个失足。
孟若廷本能的伸出手,将快扑到的人挽住,正巧他修长的手臂,避免了女子的当众出丑。
小妖精似的丫头挑着唇微微一笑的样子当真是比三月初绽的桃花还有艳丽,可惜叶涵衍在欣赏这一幕的时候心底泛起的却是淡淡的嘲讽。
“所以,你还是恨本王的,是吗?”
叶蓉儿似水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宛然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比起无用的恨意,我选择更有意义的东西!”
梅谊勉强一笑,福气?他以前还以为这皇位有多了不起,亲自坐上去后才知道做皇帝也不过如此,他在高位以一双眼睛俯视苍生,而天下之人却以千万双利眼时刻盯住他,令他不可踏错一步,如此拘谨的生活还不如他以前来的随心自在。
“女人想要多少都有,只要无颜公子能摆平叶习画,帮朕拿到皇后手中的兵权。”梅谊递给身侧宫女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到男子身边侍候。
“这个当然。”无颜公子见美人投来,当然不会拒绝,他阴柔的内力全靠汲取女人的灵力聚得,练的是采阴补阳这样淫邪的功夫,也不知有多少女子的清白毁在他手上,他之所以叫无颜,是因为天下没人见过他真正的容貌,他易容的绝技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连梅谊现在这张薛子辰的皮面也是他一手造就。
“背我回寝宫,不要叫御医,去找养旌来,麴谷知道他人在哪里。”薛无泉说话间,叶蓉儿已经将皇帝打横抱起,脚下步履如飞,直往皇帝寝宫而去。
薛无泉靠在叶蓉儿的肩头,暗自叹息,他要她背不是叫她抱,他堂堂八尺男儿被她一个七尺女子打横抱着,像什么话。
他一定要打她板子,往死里的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与此同时,正在回京路上的薛子辰,却屡屡受阻。先是有百姓拦车喊冤,再来便是接连不断的刺客行刺,紧接着桥路被断,不得已,薛子辰只得改走水路回同云。
船上地方不大,唯一能够活动的地方便是甲板,冰丽和冰绮闲来无事只得搀扶着亲亲老婆大人在甲板上散步,灵珊和萌阳本就是北方人,没坐过船,所以晕船是难免,有时候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全部吐了出来,灵珊实在怀疑,孩子会不会被她吐出来。
呵,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居然知道自己要收拾他。司寇奇略故作深沉的道一句:“给我好好站着说话。”
司寇意致赶忙爬起身来站的老老实实,司寇奇略收回黑蛟时故意恐吓一句:“你自己说该怎么办?”言毕转身往桌案前的椅榻上靠去。
天堂里面的都是美丽的天使,会收留我这样被野兽咬得惨不忍睹的孤魂吗?
心里面好疼,好疼,那血盆大口,就在几尺之外……
口水,口水,我有那么可口吗?我身上的肉可少的可怜,你收一收吧,看着恶心极了。
全身都叫嚣起来,毛骨悚然的,野狼喘着粗气,前脚掌,一下一下的扒拉着身下的土地,那声音听在叶蓉儿的耳朵里面,越发的胆寒,就仿佛那抛起的泥土,就是她白嫩的皮肉,脸部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