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琼悠然一笑,锋利的剑刃映着他冷酷的眼眸,在无上华美的夕阳里浸润,渐渐绘成火一样的疯狂。
他说:“我说过你再耍花招你就死。”
所以,死吧!
“这板现在虽然只是一块说书艺人手里的醒目,但用不了多久,它便会成为一块运筹。”落魄书生自信了得,话语洋洋洒洒。
“半年前去大姐房中找记录武功心得的册子时,无意间发现的,看着有趣就收在身边,没事儿时翻翻还挺有意思。”叶习画乐道,没觉得有啥不好的,也不知小人是谁画的,画工不错呢。
更有意思的是,居然每套动作后面还有心得批注,还做了甲乙丙丁的等级评定,这几日叶习画沉迷于验证那心得的可信度。
“咦,这本不就是皇上大婚时我给的那本禁书吗?怎么跑内弟妹这儿来了。”简敏博和叶闻馡踏进兰轩时看见那二人在为一本小册子理论,而眼尖的简敏博一眼就瞧出了那册子是他的得意力作,皇上自从弄丢了这册子还央他再画一本呢。
“啥禁书,我看眼。”叶闻馡手快,一把从梅三青手里抢过来,仔细地扫了一遍,意外地,脸没红而是黑青一片。
他这话什么意思呢?醒木这种东西用的人不少,因身份不同就有不同的叫法,比如知府手里的醒木叫惊堂,到了教书先生手里就叫戒尺,中医大夫用时叫慎沉,尼姑和尚的叫其禅心,连皇上也有一块醒木,那叫惊龙。
而落魄书生所说的运筹,是指宰相手里那块醒木。
“宰相梅阔权倾朝野,他那位置可不好坐。”盼香笑言道,暗赞书生好身手,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说书的桌案上。
“对不起,我虽落魄,却不收不该得的钱财,自己赚得钱花起来不亏心,用着才舒坦。”书生不等盼香开口就先断然拒绝。
不论怎样,她已经没了立场,她既不能回阳炎再做曾经风姿豪迈的将军,也无法安心留在湖海做个无忧无虑的太子妃,天下,已无她容身之地。
苍天,作弄人也要有个限度。还嫌她不够惨吗?她一出生就被当成男孩子,而且一生也只能做个男子,她不悔但却不甘,所以才会有那糊涂的一次,她只是想证明她是女子,她不输任何人,想与命运抗衡,却受到老天这般严厉的惩罚,让她负了一个男人的深情,还要对另一个男人也无情。
太深刻的情爱让人怅然,她讨厌这该死的惆怅,忆起曾经当男子时的洒脱,她终于相信情爱这东西才是真的穿肠毒药,一旦沾染上,就永远无法摆脱。一点点的浸噬你的五脏六腑,直到心也糜烂,再不受控制。
气氛尴尬到极点,叶蓉儿大脑空白了半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靠,我原来还没睡醒。”然后若无其事的缓缓拉起丝被,将身子一缩,躺回床上,再翻了个身,留给床边薛子辰一个背麴谷。
薛子辰瞅着床上那个自欺欺人的家伙,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这些年委屈了你。”要说他们之间,他和皇上都欠叶蓉儿太多。
李若冰扭扭捏捏,想去又不敢去的,直接被叶蓉儿拉入她的阵地!然后叶蓉儿直接对着方不云宣布结果:“你要是答应呢,就是五比一,不答应呢们就是四比二,都是我们人多,所以呢,你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最后,我宣布,一刻钟后在我房前集合!向妓院出发!”
说着还不忘带上动作,做出红军向前冲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