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胎怀着扇儿时,我还上阵杀敌呢,不也平安无事。”叶蓉儿话语稍顿,又对叶南风道:“祈雨八成是梅阔的阴谋,你还是派下人去北方安抚民众要紧,我怕老天不长眼。”
“我说皇后啊,你可得坚持住,你要是有个万一,咱皇上一个人怕是撑不住的。”叶南风不忘提醒一句。
“我战无不胜。”叶蓉儿笑言。
她比谁都清楚,沉稳冷静的子辰一向无懈可击,他唯一的缺点便是她这个软肋,她怎么能容忍他人利用她来打击她心爱的人,站在他身旁,要的不仅是勇气,更要的是能力,所以她不能退却,因为这条路她真的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珍宝斋的后堂之内,此时正有三男一女在那里挑选掌柜推荐的珠玉美饰。三个男子,一个斯文俊秀,衣冠楚楚一个潇洒不羁,风度翩翩还有一个文质彬彬,布衣整洁。女子一身简洁明丽的紫色衣裙,秀丽可爱,老围绕着墨衣翩然的俊俏公子转,像极了贴身的丫环。
盼香也就是叶蓉儿啦,自从上次在南阳妓院喝醉闹事后,便替扇儿赎了身,带在身边做丫环,她本就贵族出身,以前在府上有下人侍候,在军营也有亲兵替她打理杂事,自己料理生活琐事的时候极少,这一年出门在外漂泊她才体验了生活的无奈,没人帮她洗衣做饭,什么都得自己来,总之就是苦不堪言。
她见扇儿正是二八好年华,不忍她继续流落风尘,加上扇儿善解人意,人又机灵聪敏,有她在身边,可以省不少心,所以花银子赎了人。
叶蓉儿左挑右选,眼睛都挑花了,样样精美别致,放弃哪一样都舍不得,最后给二妹闻馡挑了个金玉聚宝盆,给三妹雅安选了个红玉印玺,给四弟飞语拣了一枚白玉祥云佩。
“要不出营帐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会有些收获。”小郡王见她急的饭都吃不下,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叶蓉儿想想也对,她都在营帐里憋一天了,于是同小郡王一道出营溜达。
两人也没有走远,就在军营的附近来回晃荡,走累了,叶蓉儿挑了块土包就躺上去了,她一躺下,就用手摸摸身下的土包,无限感慨地低喃:“小土包啊小土包,让我睡一觉醒来,你就变成一座雄壮的高山吧。”
一听叶蓉儿这话,小郡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撩袍,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单纯憨厚的模样,只笑不语。
原来,为他生下儿子的就是这个女人,哈哈,司寇鸿轩暗自嘲笑一番,他居然忽视她到这种程度。
司寇鸿轩很想推门进去,他总觉得该对她说些什么,但却迟迟迈不动脚步,想他一个掌握着天下的男人,居然会在这一个女子的面前感到惶恐,他负她太多。
司寇奇略回神,一派从容镇静,不着痕迹的扫一眼司寇鸿轩手中的折子,瞄上一个税字,遂开口道:“这么多繁复的税收我听都听的腻歪,那些交税的百姓不更是苦不堪言。”一个意思,就是说赋税太重。
太子此话一出,当即就有大臣上奏赋税方面的问题,经议后,鸿蒙帝命相关事宜的大臣三日内给他理出一个方案。
早朝后,鸿蒙帝唤来宫廷内侍总领太监,询问他关于太子最近的情况,司寇奇略的举动瞒的过别人却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