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太也不多说什么,这次她等梅三青问她话,梅三青先是施礼道谢,而后问师太可曾看见她随身携带的小瓷瓶,她醒来在身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若是弄丢了,那她该如何是好。
师太摊开左手掌,梅三青一看正是她的小瓷瓶,忙抢回手里宝贝好,而后才发现自己太过失礼,又连忙致歉,师太淡笑,并不和她计较。昨日救梅三青时见她死死握着这小瓷瓶,便知道这东西对她而言至关重要,就一并收了回来。
得了东西梅三青急着告辞,却被师太留下,说要让她看一样东西,梅三青婉拒无果,只得跟了师太到院子里,天幕已黑,所以庵里的小师父掌了灯,一时间院子里亮堂不少。
师太将梅三青领到石桌旁,梅三青顺着师太手指的方向落眼一瞅,原来是一盘棋局,她的父亲喜爱下棋,她也算是精通此道。
“无双棋局!”梅三青惊讶,这棋局她只听过却从没见过。
“各位大臣都听见了,我是这孩子的亲娘,孩子的亲爹是不是先帝的我最清楚,此子是我和别的男人所生,和先帝没有一点干系。”
“那个男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何方人士?叶将军可把话说清楚,我好找人验证。”梅阔仍不死心,能拖就拖。
可她不能说,一旦被人知道她生的是湖海皇帝的孩子,那她手中的兵权便作废,到时候没人会听她号令,只会便宜了梅阔。
“是……”叶蓉儿支吾。
再回东桦,叶蓉儿不觉自嘲一笑,她和这东桦城未免也太有缘了,怎么也摆脱不掉,她不会连死都会死在这东桦城吧。
刚笑完,叶蓉儿又开始上火,那该死的司寇鸿轩什么意思,她不是供他押玩的侍妾,凭什么把她锁在他的正寝殿中,她宁愿睡地牢,也不想待在这里。
天知道他的那些侧妃宠姬说的话有多难听,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被那些女人围攻一通,好在她够迟钝,随她们怎么说,她左耳进右耳出。
“司寇奇略姑娘。”为叶蓉儿着装的侍女轻唤,想让她抬一下玉臂。
“倘若太子殿下正好有病在身,无法出征呢?”来人循循善诱。
答案不言而喻,太子若是不能出征那兵权自是交到他司寇鸿轩的手上,有了兵权他离帝位就只有一步之遥,那时,不用人教他也知道该如何为之。
“明日寅时三刻准时出发,随我一道回尚京。”
之后,他便晕了过去。
这次回京述职,叶蓉儿带的人并不多,整好两个小队共计二十人,全都骑马,日夜兼程,所以不到十日,便可回到尚京。
其间荣森丽还冒死打听她的八卦,可就她所知的那些,那小子也没打听出个什么来。
荣森丽一脸哀怨,直说:“闻馡,我对不起你,我没照看好你大……哥。”
“你们不也一样?怎么化得那么丑?”薛子辰笑着说:“傻,你怎么还在哭?丑死了!”
他的声音若非带着些许磁性,他们可真不敢相信那样空灵的声音是一个“人”发出的!此时的他虽然带了面具,但那一笑却依然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
“哼!小屁孩!你的背更丑!”叶蓉儿的脸上是有笑了。
薛子辰双臂一伸,面前的两个身子就到了他的怀里。三人抱在一起,头挨着彼此的头,都是彼此熟悉的气息!半响才抬起头来,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