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辰的心中也有不甘,他不是输给了那个人而是输给了命,但他却不悔,一辈子能够拥有那一次近乎完美的情爱,此生足矣。他也想同她海枯石烂永结同心,更想同她地阔天高比翼齐飞,只可惜天命不予,逼他只能浅尝辄止。
薛子辰对冰绮笑道:“我这么忙,哪里有时间接她回来。”
“忙什么?”冰绮不解。
薛子辰起身负手望天,眉宇之间凝着一股凛然气势,深沉执着一句:“改朝换代。”
那人不是要一个天下太平么,他就送她一个没有争战的盛世皇朝。
“何况,我也不是羊,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五千士兵安全回来,所以,让我去罢。”她可是信心十足呢。
“那我陪师傅去。”
养旌心里正乐开了花,他的小娘子好香香,突然一声皇后驾到,养旌忙将嘴移开,哪知太心急一口气没吞吐好,呛了一鼻子水,等叶蓉儿进屋时,就只看见养旌一脸狼狈的猛咳,而碌风在桌子上手舞足蹈,好开心呵。
这次连方不云都震到了!他的父亲是一国之主,是皇帝!自己也不曾像他们那样但看他们两个的神情却看不到意思虚假!
方不予看了看叶蓉儿和薛言泽,眼中闪过一丝柔光!李逍山突然就有一种感觉,这是他们所说的话之中,最真实,最没有丝毫掩饰的一次!
“怎么不会!?”薛言泽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司寇奇松开她的发丝,神色严肃看着她说道:“十分之一,这是魏衍泽告诉朕的。朕曾今查访过,魏家自在漠北建立府邸,每年都会留下当年利润的十分之一,直到魏衍泽父子相继死去才终止,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十分之一的利润去了哪里。”
叶蓉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压抑着声音问道:“所以,你觉得那十分之一的财富藏在趾麟符里。”
司寇奇似笑非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默默的笑。
叶蓉儿皱了一下眉,很不耐烦看到他这种狡诈的神情,仿佛看着猎物即将罗网的神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放在桌子上的手,不满的说道:“你觉得上官飞琼能找到那个人?”
司寇奇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凑近她,狭长的眼眸里笑意泛滥,他说:“其实,我觉得从你身上也许能更快的找到他,你说是吗?”
叶蓉儿再次怔住了,掩藏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握成团,微微的战栗着,她月似的眸子凝在眼前这样清贵俊秀的面孔上,心里却泛起了寒意。
梅阔坐在晁椅上,没有黄袍加身,仍旧是宰相的朝服,睨一眼近前来的叶蓉儿,有些微讶道:“我还以为是薛子辰,没想到会是你。”果然是他命中的变数。
“梅三青死了,梅谊疯了,独坐明镜高堂的你,现在是否称心如意。”
“你来坐坐不就知道了。”梅阔说完,起身让出晁椅,对叶蓉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