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求你不要去!”
花子原本尖细圆润的指甲由于死死的扣住长凳的边缘而碎裂,指尖凝着一片嫣红,但是她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叶蓉儿。
叶子眼中浮现一抹隐忍,满脸冷汗的道:“郡主,你就没想过为何王爷要到现在才惩治我们吗?”
叶蓉儿的脚步顿了一下,隐藏在衣袖下的十指轻轻地战栗着,片刻后她握掌成拳,手背上青筋隐现。
“你们等着。”
“可是……”
叶蓉儿闻声回首,他,终于回来了,在她最孤独无助之时,一如初见,带着闲雅之态,解救她于危难之中,把安定和勇气也一并带给她。
群臣中已开始骚动,薛子辰稳步踱到叶蓉儿跟前,将念扇抱了过来,继而对梅阔道:“没理由儿子做皇帝,当父亲的却做臣子吧。”
叶蓉儿心下了然,忙从怀里拿出御晁印,一撩衣摆,躬身跪在薛子辰的身前,双手奉上只有皇帝才能调动的兵权大印。
“请王爷即位,臣定追随,效忠皇上,为阳炎尽忠。”
叶蓉儿这一跪,群臣见大势所趋,也纷纷跪了下去,宣誓效忠,连梅阔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屈膝。
薛子辰将念扇交给一旁的冰丽,并未叫群臣起身,也没有接过叶蓉儿手里的御晁印,而是伸手去捞跪地上的她,想将她拥入怀中,但叶蓉儿却条件反射的扣住薛子辰的手腕,再起身y出招扔人时,薛子辰先一步洞察了她的举动,飞快一指,封住她的穴脉,趁她动弹不得之时,才将人儿横抱起来。
“我心里有数。”一句话笃定自信沉着。
闾丘鹏不再劝,熊状的身体俯地,道出肺腑之言。
“属下遵命。太子殿下可别为一个女人忘了自己的责任。”这是作为臣,他该的话。
言毕,闾丘鹏站起身来,宽大厚实的手拍上司寇奇略的肩。
“奇略,万事心,作兄弟的等你带嫂子回来。”他们之间不仅仅有君臣之义,更有兄弟之情。
司寇奇略嘴角轻扬,更无别的话要,轻身出了军营,领着侍从,连夜往东桦赶,他知道,他和司寇鸿轩之间是时候该做个了结。
“她割伤了手腕,你快给她看看。”叶蓉儿完将梅三青轻放在榻上。
荣森丽赶忙过来瞧伤,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惯了,可是救饶时候却是正经无比,动作麻利的处理好伤口,再细致的包扎起来。
“她怎么样?”一直站在旁边的叶蓉儿开口询问。
“没有大碍,伤口虽深但你处理得很好,失血并不多,我处理起来也顺手。喝点药,只要伤口不沾水,再加上我特制的创伤药,我保证连疤都不会留下。”一起与医药有关的事,荣森丽就会滔滔不绝。
“哦,那就好。”叶蓉儿思忖,梅三青这丫的,性子还蛮烈,割自己的肉也这么狠。若是自己真的不要她,她不定真会去死。
“呃,晚生是不懂茶,先生看来是茶道中人,恳请教之一二。”叶蓉儿笑意很浓,到这个硕还得入乡随俗,话都文绉绉的,身子忍不住想抖,还是不太习惯,双手抱拳。
旁侧的人优雅的放下茶杯,没有答复叶蓉儿,起身很气派的走人,叶蓉儿看着这人突然起身有些楞,她的茶还没有入口,想问的没有出口,人就要飞了。
“那个,先生!”叶蓉儿忙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茶桌子上,也不问够不够,就追上去。
可不能就这样走掉,豁出去了,管他怎么奚落她都行,能问出些什么来就值得。
“先生你怎么不给晚生答复,就这样走掉,很不过去的。”叶蓉儿急忙想拉住中年男子,结果拉上的是男子宽大的袖口,像牵着一根绳子一样,嘟着嘴巴对着男子的侧脸着。
“我不告知你会怎么样?”男子转过器宇轩昂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蓉儿,扫过被叶蓉儿拽着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