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睡昏头的人儿细长玉臂一伸,攀着薛子辰的脖子就将人拉了下来,迷糊的印上一吻,含糊道:“子辰,你回来了,来抱抱我,有些冷。”她没盖东西就睡大殿上,当然会觉得冷。
薛子辰抱起她微凉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暖着,叹这家伙越来越嗜睡,其实从他回到同云后,他们就从未好好沟通过,把想的话都压抑在心底。
“蓉儿,我有话要对你。”
“别,我不想听。”她知道他是想立后之事,她从来都相信他对她坚定不移的心,所以立不立她为后都没有关系,她明白朝中的大臣都反对再立她为后,只因为关于她的那些传言,那样的品行想要母仪下确实很难让人信服。
更何况她也陪伴不了他多少日子,对那虚位也没啥兴趣,她只要他知道“我爱你”就好。
一句话就像是导火线,点燃了他心中跃动的火焰,无从顾忌,同她纠缠在大殿之上,疯狂的欢爱,直到精疲力竭的伏在她光裸的背上,他才喘着粗气道:“今日我已经拟了诏书立念扇为皇太子,你依旧是我的皇后,明日就昭告下。”
“荒唐,扇儿明明不是。”世人都知道那个传言,他们都知道念扇是湖海的晁种。
“我是就是,今日当着众大臣的面做廖血认亲,以后再没有人会怀疑念扇的出生。”
“不可能。”念扇的血不可能和他的血融合在一起,她这个做娘的很清楚。
皇帝的脸色现在很难看,脾气自然也大了些,早间起床后就像一卷台风,扫到谁谁倒霉,皇帝一会儿嫌早膳难以下咽,一会儿嫌晁袍穿着难受,不止那些宫人皇帝见了不顺眼,连宫门槛皇帝也嫌碍事,下令通通拆了。
总领太监给一个聪明懂事的厮使了个眼色,厮忙去晁牙殿透风,让诸位大臣今儿个上朝时悠着点,皇帝正烧着一把无名火。
简单的语句,交替的语调,一室安谧散不去他眼中的怜惜与惨痛,冲不淡她心中痛苦与恨意,但是相依倌身躯却终究寻到一丝慰藉。
而此时王府别院外往来的人群里一个相貌清俊的男子缓步走过,他身着靛蓝色的长衫,错金丝点缀的绶带上系着一枚玉佩,青玉雕刻的短短的玉笛为佩,佩上细细的刻着如流云一样的两个字,细细辨认可见“留别”。
王府内慕侯爷则是甚无规矩的趴在叶蓉儿的房间门口偷听,成郡侯教子甚严,身为侯府少主的慕逍云从被他死命的操练,夸张一点那真是文可治国,武可定邦,武功修为决不在任何一个武林大家之下,于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悲欢与旖旎便统统落入他耳郑
“恩,出发!”孟若廷没有穿朝服,只一身简单的墨黑衣衫,头发贯起碧玉修饰,简单却不失贵气。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冷亦连一身金黄,明亮醒目。
大多时候都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口谕“今有事情宣布,只等一人出现,宣布之后便无事。”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久久不停。
不知道有何事的大臣都交头接耳,互相猜测会是什么情况。
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