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帝每每会借着亲近的机会试探臣下,机灵的都知道皇帝那是客套,都是万分谨慎的回话。她叶蓉儿可到好,心里有啥就说啥,而且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烽火帝爱写狂草,曾拿一篇得意之作问她写的如何,她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想也没想就回答:皇上的字可得练练了,微臣的字虽然丑吧,别人怎么着还看得懂吧,皇上这字微臣可是一个没认出来。她这一句,吓的众大臣冷汗直冒,当下虽然无事,没隔几天,皇上揪了她个小错,打了一顿板子。自此以后,烽火帝不再写草书。
形式在那一瞬间颠倒,战神,阳炎不败之神,会引导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他们坚信无疑,所以他们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她以为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的场面她早已经习惯,却没料到再次身临其中,她仍然会觉得恶心想吐,也许她永远不会习惯这样血腥的场面,要怪也只能怪她虽为杀戮之人,却无杀戮之心。
当夺回城门之时,蒯德业终于相信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他亲眼所见那战神勇猛,不得不信。
她思绪随之飘扬,仿佛天也苍茫,地也苍茫的辽阔景象就在眼前,而她和他就驰骋在这天地之间。
“不要太任费自己的才能是会遭天谴的,而且,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天下太平,我想看见那一天。”
……
争执无休止,司寇奇略终于愤愤而去,反正他不会放她走,死都不放。
上一场和汾景的对战,虽然湖海全胜,但汾景的后方也有援军及时补给,将损失弥补,又经过几场遭遇战,两方各有胜负。
这些天,叶蓉儿一直没有见到司寇奇略,她能接触到的也只有慕晴和她的宝贝玉儿,细问慕晴,才知道那人领兵作战去了。
“不会,我看他的穿着像是咱阳炎军人的装扮,和普通士兵不同,不是都尉也该是个参将,能上战场杀敌的男儿怎么会是歹人,娘子莫要多想,去拿一些我穿的衣衫,再烧点水,我帮他洗个澡换上。”
张家娘子应一声,忙去了。
待一切忙完,张家娘子在收拾男子换下的衣衫时却惊叫出声,正在给昏迷的男人喂水喝的张明煦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娘子拿着一件满是血迹的明黄色贴身里衣抖个不停。
“怎么了?”张明煦问。
桦琳看着他一弯月的眉眼掩唇一笑,笑的叶蓉儿一怔。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再怎么装扮到底还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显露一点女子的神态,即便是你也不例外。只是不知何时我的蓉儿会被别人看上,爱上,真到那时也许就是我们缘分的尽头了。
“这种神情让问我觉得怪怪的,你时不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来来来,现在告诉我,老实交代明白吗?”
桦琳却只是趴在他肩上无声的笑,看他着急时还忍不住点点他脸上的那一弯月,嫣红血染是吗,冬卉形容的真好!
“这……这……这里衣,我……我记得是皇……皇后绣……绣的。”张家娘子话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