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一醒来就看见自己浑身上下满是银针,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真像个刺猬。
“我晕多久了?”她担心他人会起疑心,轻按还有一些晕眩的额头问道。
他淡笑,唇角泛起个绝色的弧度,竟是比夜晚的星光还要漂亮,“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有时候,人便只能自私一些!江国灭了,与我何干!能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才不枉我活了一世呵!黄字真,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头发,我比你晚了一分钟出生,为何我二人的命运,回会是如此的不同!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你,却一直黑着!我二人,本应该一个属于白天,一个属于黑夜。
我,从小这般的漂亮,这般的出色,而你,从小便这么阴沉,可是,老天却把本该属于我的颜色给了你!我只能做个白龙王爷!便是因着,你是金龙,我便要把皇位让给你!便要把我最爱的女人,也让给你!”他大声的吼道。
我二人的面色倏的的惨白,我抖着声,哑然的道,“师兄!你!”
“简敏博大人,你很闲吗?”
上官飞琼冷峻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看着对面一身紫衣的男子,他要是知道今天出门会遇上这个瘟神,他就是闷死在家里也不会出来。
“在下这不是给上官你机会吗?要不然你怎么暗算在下呢?”
颜素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下,眸色清浅的看着上官飞琼一笑。
上官飞琼冷笑:“简敏博大人多虑了。”
要杀你还用不着暗算这种手段,像你这种疯子给够了诱饵自己就会乖乖的上钩。
简敏博一笑,说道:“说的也是,毕竟比起暗算这种事情,上官大人还是远远不及陛下的。”
慕逍云松开他的手,笑意清浅的抚着他细致的脸庞,低下头在他耳际呢喃道:“记住,下次你若做不到把武器送进敌人的心脏,那我就把它送进自己的心脏。”
说完这话后他优雅的站了起来,在云水周桥、烟光波色中微微一笑,像来时一样无声的踏步而去,但是那一方安静悠然的世界却已不复初时的安谧。
“早些熟悉血腥吧,苏拓!”
心,为什么无法摆脱爱恨?
人,为什么无法挣脱牵绊?
这是叶蓉儿看到苏拓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慕逍云身边时浮现在心头的疑问,这样一个相貌平凡但是武功不俗的少年,这样的一个看似冷漠但是心细如尘的人,为什么要忍耐着折磨与屈辱,甚至不惜满手血腥的留在慕逍云身边?是因为爱,还是恨?
“那么晚了还做针线活,很伤眼睛,不许做了。”叶习画拿着衣衫喜滋滋地往身上比试,却又觉得不合自己的尺寸,疑惑道:“这衣衫未免也太大了。”心念一转,“哦!”一声叹音拖的老长,“娘子你偷人,老实交代这成人的衣衫你做给谁的,别告诉我是给我大姐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叶习画一脸不爽挂在两颊上。
梅三青听到前一句还在乐这小子贴心,体贴人,听到后面就越发觉得这孩子小气。
“小醋坛子,都是给你做的,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通通做齐了,全放你衣箱里,臭小子快些长大吧。”梅三青眼瞅着叶习画,透过现在看到将来,他玉树临风之态,她也许还不到他的肩头,依偎在他宽厚的胸怀中,和他一起看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