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泽一说,叶蓉儿狠狠地心虚一下,拿着别人丢下的东西献宝,确实够让人鄙视的。
可是,可是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那怎么办,脸垮下去,很无措。
薛言泽对于她失望的神色有些过意不去,正欲开口打破这个玩笑。
“你要是带我出去,我就欠你三个愿望,你要我做的,不是有悖常理,伤天害理的都可以。”叶蓉儿使劲的给自己打气,豁出去了。
薛言泽挑了面具下的剑眉“这可是你说的!”意味深长的说。
其实他语气中的意思是指叶蓉儿自己说出的,履不履行他都没意见。
睡梦中,叶雅安呓语:“意致……我……很讨……厌……你。”
司寇意致嘴角抽搐,她居然叫他意致,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八尺男儿,身上有哪一个地方小了。
“你可真狠毒。”薛子辰赞道。
倚着窗的锦衣少年似笑非笑的问道,清俊的脸上浮着一抹妖冶,幽幽的看着浮光中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
“不会!”
他身后的少年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回答是少有的坚定也许是因为他的回答难得超出他的预料,锦衣少年回过头看着他问道。
“你也够阴险。”司寇奇略回敬道,他们彼此而已。
张家娘子应一声,忙去了。
待一切忙完,张家娘子在收拾男子换下的衣衫时却惊叫出声,正在给昏迷的男人喂水喝的张明煦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娘子拿着一件满是血迹的明黄色贴身里衣抖个不停。
“怎么了?”张明煦问。
“这……这……这里衣,我……我记得是皇……皇后绣……绣的。”张家娘子话都说不清了。
“开玩笑呢,皇后能绣的这么差。”张明煦笑道,这鬼绣真是有够丑。
“真……真的,我没说谎,孙大娘,李大姐,王大妈都看见过的,绝对是这件没错。”就是因为绣的很差再加上这明黄色,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飞玉瞅瞅两个醉倒的男人,在一眼望向一旁的墓碑,小媚眼眨呀眨,小嘴一张一合,似在说:我可怜的娘。
估摸叶蓉儿要是真死了,听到这两人的话怕也会诈尸吧。
她的生辰,就在两个男人恶毒的报复声中度过,等两个男人稍微清醒一点,才谈起了正事。
“你知道那家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司寇奇略将怀里的飞玉递到薛子辰面前。
“天下太平,是吧?”薛子辰接过飞玉,搂怀里一阵香香。
司寇奇略一把将飞玉夺回来,嗔怒道:“借给你抱,没让你亲朕的宝贝。”
因为叶雅安说的含糊不清,所以司寇意致听到的只是其中的几个字。
其实叶雅安说的是:意致,我觉得你很讨人爱,百看不厌的人是你。
当然,司寇意致听到完整的一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霓裳翩跹多妖娆,她抱着孩子旋转嬉闹时比任何舞姬更让人着迷,司寇鸿轩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他的马车,却总被她所霸占,他若待在车内,她便会静静端坐在一旁,闭目凝神,当他是空气一旦他离开,她便会逗着孩子又笑又跳,流露出点点真情。